没办法，谁让人家实在动不得呢。

晏熹解开他的衣裳，解得颇费劲。他毫无顾忌，大概还渴求苏婴主动靠过来。苏婴理亏着理亏着只好一步步退让，撑在床头任他胡来。

苏婴直起身子。

“啊——！”这实在太痛，苏婴毫无防备叫出一声，几乎下意识地趴了回去，晏熹才肯放开他。低头对上那双眼睛，眼里明明白白写着烧灼的。

倒不是因为晏熹是个色中饿鬼，都伤成这样还能不忘那档子事，他觉得苏婴的确需要一个教训，毕生都难忘到不敢再犯的那种。

他自下而上凝视着他：“我动一动，行么？”

“不行！”苏婴不知他为什么要同自己商量，但是立刻回绝。

“那你自己来。”

“……”苏婴迟疑地看着他，“晏熹，你不能这么过分吧。”

“不乐意？”晏熹挑眉，“我可是实实在在跟你商量，如果你不乐意，那我就……”

苏婴忙按住他。

晏熹看他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立刻乘胜追击：“你当夜怎么答应的来着，说任我扒。”

苏婴忙捂住他的嘴：“怕了你了！”

晏熹果真不满他只是轻轻抚弄，让他非要坐上来。苏婴在他如炬的眼神中跑去闩好门，又沉默着按上自己的裤腰带。

“哦——”晏熹意味深长地道，“害羞啊。”

他伸手：“这个倒不必担心，晏某还是能帮忙的。”

苏婴被他解了腰带，裤子松松垮垮地坠到脚踝处。他眼中闪着最后一丝期望：“我脚踝还伤着，能不能……”

“这个没事。”晏熹立刻转了个个，上半身还躺在床上，腿垂在床边，“跪后一些，不会伤到的。”

苏婴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仿佛他划过的床面拖曳出了一片血痕。他实在不敢拿这玩命的疯子怎么样。

晏熹腿上没有重伤，他很不像样地躺倒在床上，很不像话地吩咐：“美人儿，帮忙垫个枕头。”

苏婴瞪他一眼，乖乖照做。

且因他也霸王硬上弓一回，此时不好推却。

因为羞耻，他一直闭着眼睛。晏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残忍得过分。一滴委屈了许久的泪便落下来，正好滴在晏熹眉心。

晏熹笑了一声，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这样的折腾的确是有些过了，苏婴眼中含泪是因为羞耻。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狠狠闭着眼睛，无论晏熹如何哄骗也不肯睁开。

这个想法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苏婴的眼泪便金豆似的蹦个不停，没想到哭成这样竟然是在……

他生怕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趴下去。

晏熹身下憋得并不好受，却不肯放过他，等到苏婴气喘吁吁地俯身弯曲小臂撑在他的身侧，才终于退出来。

果然。

苏婴大腿还在止不住地发抖，跪在他上方不知该如何是好。晏熹静静等过那阵，着意不肯放过他，声音极其恶劣：“还记得几个月前，你让我教你练剑吗？”

“……记得。”苏婴眼睛通红。

“我当时怎么想呢？我觉得你太迟了，真不是那块材料。如今你能远征，跟着杨将军这样的人也能独当一面，我其实很开心。”

苏婴愣愣看着他：“那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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