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你也能与我一样。”莫寒盯着姜允儿。

那如同实质一般锋利眼神让姜允儿心头一悸，“这就是你所谓的剑道吗？”

莫寒颔首，不光剑道如此，不论哪一方大道都是如此。

大道在心，剑道同样在心，他是以心持剑，并非心为剑控。

“我知道了。”姜允儿对莫寒展颜一笑。

见姜允儿如此，莫寒也变得轻松起来，他是把姜允儿当成朋友，不忍她为剑所掌，被璇玑天霜剑的力量吞噬，逆损道心，所以才说了这一番话。

随后，莫寒与姜允儿并肩走着，姜允儿告诉他璇玑天霜剑是清竹一脉老祖剑霜真人留下的。

这不禁令莫寒心头一震，没想到姜允儿手中看似普通的长剑竟是来头这么大。

姜允儿还告诉莫寒这璇玑天霜剑上被剑霜老祖布下九重禁制封印，她此次进入九溪秘境，就是为了寻找剑霜老祖留下的剑道真传。

莫寒豁然，想来此剑正是因为布下封印，所以看起来普普通通。只是莫寒不知，岂止是普通，今日玉玄山绝顶上一众观战的长老、掌座也就只有莫非尘将此剑认了出来。

见莫寒一直点头，姜允儿不满道，“我这一路上说了这么多，将我的隐秘都说了不少，你要不也向我透露透露点你的？”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莫寒打了个哈欠，转头就走，“对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小气鬼。”姜允儿腹诽，随即道，“我自己回去。”

莫寒也不执意，摆了摆手就朝来时的路走去。算了算时间，也是时候回去了，今晚他不仅要疗伤，还要帮熊奆奆炼化血精。

见莫寒离去，姜允儿忽而看向堕崖的方向，随即转身朝清竹山走去。

堕崖险峻，莫寒踏石而上，纵身跃到清水石台上，他先前与姜允儿路过崖下时，就看到雾岚缥缈间有一道人影。

可此时他登临而至，却不见那人。

“走了吧？”莫寒心道，正准备走，却见天地一片清明，明月高悬，目之所及，山川一片清净。

索性他乘着月色取出一坛酒，仰头就是一口。

莫寒盘坐在那，依山临水看着浩渺天地，心头空灵，不知所想。

一阵微凉清风徐徐而来，莫寒衣襟被掀得微微敞开。

莫寒接连喝着，不消片刻，一坛酒就被他兀自喝了一半，可无论他怎么喝，喝多少，他都难以醉，更何况是这种普通的凡酒。

索然无味，莫寒正准备起身离去，一道身影自堕崖另一边的崖顶飘然落了下来。

那人一身素白裙衫，落下时抬手便从莫寒手边取来酒坛，仰头喝了一口。

几缕青丝划过脸颊，顺着无暇的颈项朝后垂下，那人如同凝脂一般的皓腕扬起，扶着酒坛。

微风拂动着发丝、衣衫，微微摇曳，将那人娉婷的身姿勾勒得朦朦胧胧。

莫寒一时看得有些痴了，见莫清影放下酒坛，目光躲避似得慌忙移开。

莫清影放下酒坛，与莫寒一样坐在石台边缘，同样看着天边的月色。

二人没有说话，或者说是没有打扰对方，只是各自欣赏着各自的风景。

莫寒开始还觉得有些如坐针毡，他对莫清影的感觉始终很复杂，所以方才才有些惊慌，不过时间一长，这种感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坐在他身边的还是当初的那只小狐狸，似听不懂他说什么，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而他仿佛变成了那时的他，只是一个人看着天边，缄默地看着。

“可一切都会变，又或许一切都没有变。”莫清影轻声道，她刚才用神魂偷听了。

莫寒转过头去。

莫清影兀自说着，“她一直都能听懂他在说什么，明白他在做什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她一直待在他的身后，几次救他性命，传他道法，让他在修行路上越走越远。”莫寒也缓缓开口，随即看向莫清影的侧脸，“前辈，谢谢你。”

莫清影微微一颤，对莫寒道，“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见莫寒不答，莫清影转过头直直地看向莫寒，“当初的那个木人，我应该收下。”

莫寒看着莫清影眼眶的一丝微红，听到这句话，那脑中一下子轰鸣开来，很快他冷静下来，嘴角泛着一丝苦笑。

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一抹柔软温凉落在了他的唇上。

两唇相对，莫寒有些躲闪，可莫清影双臂已然环在了他的腰上，整个身躯更是倾在他的怀中。

莫清似有察觉，微微移开，将头埋在莫寒颈项间。

“对不起。”

莫寒感受着怀中温软，淡淡的清香漫入他的口鼻之中，这一切都足以让人沉醉、迷失，可他不得不选择拒绝。

“我知道了。”莫清影如同风儿一般抽离，眼中一丝微红被她敛了起来，让人不可查。

整个人坐在那，如同失了魂一般。

莫寒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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