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多少人？！”

青年连忙抓住利瑞思的手无比担心地问道。

“……没死啊。”

利瑞思：“你怎么会这么想？”

“按你所说的情况不可能有人能活下来的。”

青年感叹道：“他们肯定收回力量了，是不是在接近的时候减速了！”

“没有。”

利瑞思摸了摸头用心回忆道：“我觉得他们反而加速了，不过好在都是一字排开的并没有聚集起来，要不然还真可能会死不少。”

“他们向你们靠近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感到整个大地都在震动？”

青年开始向利瑞思求证道。

“有！”

利瑞思回忆道：“当时我还不小心摔倒了，因为我没警觉到，那个时候我们还没看到是什么。（小声）都怪那个混蛋。”

虽然怔了一下，但青年没理会利瑞思的小心思继续问道：“你们当时有没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不是真的寒冷就只是一种面对无法战胜的对手即将碾杀来自你心底深深的无力感。”

“有。”

利瑞思验证道：“自那之后好几天我都无法安然入睡，总会因为那天的事情在脑海中不断浮现一群黑色铁骑前来袭杀我。”

“我想！这就是领主想要的效果吧。”

利瑞思猜测道：“只有掌控一支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才能震慑所有人。”

“而之前的阿尔弗修涞家族只靠自己震慑所有。”

青年：“你所说的也、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我却觉得不对，我觉得阿尔弗修涞家族已经没你想象得这么简单，特别是现在的族长。”

“嘛！”

利瑞思也不恼道：“这只是所有人都会去猜测的大众想法，说实话我觉得那只军队的威慑力还不如领主大人麾下的魔兽们。”

“面对他们，至少我在十多万人中还是比较安心的，如果是魔兽就不一定。”

“不！”

青年：“从恐惧效果来说，一直被强调被妖魔化的魔兽和兽人是在平民心中比较害怕，但实际对人类杀伤力最大的从来就只有人类的军队。”

“一个强大的战士或是骑士甚至魔法师都会被数量所拖垮，但军队不会，狠下心来的军队更加强大。”

青年问道：“你可知道有些军队在对战屠杀敌人的时候围成一圈，里面的人就直接就着冰冷的土地裹上温热的鲜血嗅着扑鼻的芬芳睡下，最外圈的人就一直战斗，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两者相互换。杀戮对他们就像平常人吃饭喝水一样普通。”

“那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利瑞思十分讶异地问道：“他们不是会……”

看着神色第一次冷峻下来的青年，利瑞思愣了好一会儿才用带着颤抖的手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大口。

无聊地看向外面，此刻天色早就黑下来了。

“你们好。”

维也纳餐厅的女服务员过来问道：“请问还需要一些什么吗？”

“抱歉。”

青年先反应过来致歉道：“我们坐了很久吗？再点一些东西可以吗？”

“不是的。”

服务员连连摆手看着亮眼的青年羞涩道：“我是……”

“滚开！”

利瑞思不耐烦道：“这个餐厅我比你更清楚，要我去找苏珊问一下什么时候餐厅开始赶客人了吗！”

“抱歉。”

听到自己主管的名字，女服务员立刻煞白着脸色离开了。

“等等！”

青年看了一眼毫无情绪波动的利瑞思，温和地对女服务员说道：“这个很好吃，是叫饺子吗？（点头）能再给我来三份吗？”

“好、好的。”

女服务员记下之后头也不回、还是在远处看了看青年好几眼才回到后厨去了。

“不好意思。”

利瑞思笑道：“这样做习惯了。”

“我明白。”

青年指着自己：“我和他们不一样，也不会一样。永远！”

“那就当我在乱发脾气吧。”

利瑞思提出一个十分在意的问题道：“您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一开始看您好像很急，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很从容了。”

“其实，来这里本来就不需要我做什么，我只是一个交好的象征，吉祥物而已。”

青年有些落寞道：“我只需要过来，其他的事情家族都会替我做好的。”

“像您这样的强者对家族来说可是至宝，您只需要提升实力就可以了。”

利瑞思感叹道：“这样的人生我可是十分羡慕的。”

“我早就达到极限了，我可算不上什么强者，而且家族里也不缺我这种程度的战力。”

青年苦笑道：“除非经历生死历练，否则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有太大的转变。”

“像你们这样大的家族竞争是很激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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