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太她认识，正是电视台的周台长。

台长老太太，看看她，看看她车盖上的那瓶水，又抬眼看看楼上，全明白了：这小女老板又是来撩骚的，自己有知识有文化有底线，就不跟她纠缠了。

台长老太太摇摇头，转身走开。

张玉靓一边瞪着她的背影，还不肯罢休呢，一边给姜奂发微信：他是不是就在你家？大白天拉什么窗帘！

姜奂回微信过来：难为张总还能找到我住的地方。这不是我家，您忘了吗？我被人撵出来了，没有家。

张玉靓：我打扰你们了是吗？如果是那样，我随时可以走。

姜奂：好走不送！不过我家里没人，我diy暗爽呢，不行呀？

张玉靓急了：真恶心，流氓！没想到你现在成了这样！

姜奂：求您了，忙您自己的去行不？别再打断我了呗？我都要到关键时刻了。

张玉靓气得手指哆嗦：滚！

姜奂从楼上窗帘缝里看到，她的车子启动，“嗡”地一声怒喝，开走了。

姜奂松了口气，但是说实话心里变得有点空：这是算怎么的，算俩人真正结束了吧。

他坐在沙发里，愣了一会儿神，胡乱打开电视，看电视剧频道里演的《长征》。

突然，他鬼使神差又来到窗前，拉开窗帘。

他看见张玉靓就站在楼下的对面，牛仔装薄外套，皮裙，长筒靴，她光着腿，早晨的凉风让她瑟瑟发抖，不时跺跺脚呵呵手。

他的心一下子疼起来了，去衣橱里拽出一件厚外套又来到窗前。

张玉靓的眼神有些游移着，不时朝楼上的方向瞟一眼，但就是不妥协地直视他。

还是不服软呗。

姜奂穿好衣服，手挟着外套，也看着她。

张玉靓有点顶不住了，连打了两个大喷嚏，眼睛有点酸，转身背对着窗子的方向。

她调整好情绪，憋回了眼泪，再回身瞟了一眼楼上，姜奂把窗帘又拉上了。

于是她对自己说：好吧，不遗憾了，不要了，真正结束了吧。

于是她转身向外走，这时单元门响，姜奂带着外套朝她走了过来。

她脚下加快作势要离开，姜奂赶过来扳她的胳膊，张玉靓猛地甩开。

他低低地说：“别在这闹了，跟我上去！”

她喊道：“我不去！不去！”

他说：“你着凉了怎么办？”

她说：“那也不能打断你的关键时刻呀！”

他说：“那不是气话么？热水都给你烧好了。”

她还是气呼呼地走，也不接过姜奂递过去的厚外套，但是，她改了方向，一路登登登地走向了他家的单元门。

俩人若即若离到了门口，他开了门，她一下子冲进去，按电梯，可是她没有卡，电梯也一直在高层磨蹭着不下来，她等不得了，顺着楼梯就往上跑，姜奂跟在她身后，在三楼缓步台追上了她，把她按在墙上，她没有挣脱他的拥抱，但躲着他的索吻，他的手指尖经过她裸露在外的腿上的皮肤：“你都冻透了，我得先给你好好暖暖身子……”

“我不要这个，不许跟我耍流氓！”张玉靓抗议道。

姜奂一下子抱起她，冲上自己住的楼层，推门而入（他出来时就没锁上门）。

她一下子就冲进了洗澡间，让热水温暖着自己的身子。

她的内心一阵出奇地躁动，又一阵出奇的平静。

正在离乱，他在外边敲响了门。

门其实没锁。

她浑身是水地起身，从浴缸里出来，给他开了门；他赤裸着身子，只披了一件小衬衫。他抚摸着她身上的水珠，像甘心赴水去死的疯人，她紧抱着他，像溺水的人终于抓牢了一块干燥的木头……

他们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在对方浓郁的气味中，共度了一个缠绵的早上。

“我饿了。”张玉靓说。

“还没吃饱啊……”姜奂有些勉为其难地又抱住她。

“我饿了！早晨还没吃呢，快做饭去！”张玉靓一狠劲，把姜奂推到一旁，起身从手包里找出一直烟点上，抽着又回到床上，舒服地躺下。

姜奂起身穿衣服，冷眼看着她这幅浪荡样子：“刻薄、抠、脾气爆、不讲理……你现在是五毒俱全啊，看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张玉靓裸着身子坐起身，拥着被，从他床头拽了一本厚杂志，把烟灰掸在上面，没羞没臊地说：“刻薄、抠、脾气爆、不讲理，这也不是五毒俱全啊，四毒！”

姜奂去给她做饭了，付雨奇好像在他的房间装了摄像头监控一般，这时候适时打过来了电话：“老大，找到他了么。”

“找到了。”

“听你这声音，刚结束呗？他有什么变化吗？”

“滚！”

“你昨晚不是还说，忍不了这个人的那个贱劲儿么？”

张玉靓怼付雨奇：“可是啊，他这个人身上还是有不少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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