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得意酒楼的二掌柜(1/2)

作品:《玄黄天际

那位干瘦老教习,据说最喜欢与学生辩论,却又脾气极好;被恼羞成怒的学生追着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从不生气,更不会还手。而不管你有多大神通,一旦对那位老教习出手,在自己最终倒下之前,就再停不下来了。

各种术法,尽施于己身,拳脚棍棒,打的全是自己的躯体。所以那位高大年轻人,最终不但自己累倒,还口鼻流血,显然受伤不轻。

所谓玄术,申功颉语焉不详,敢情他自己也所知不多。

对这位名列四绝之首的老者,任平生暗暗留心。倒不是对玄术或者所谓的四绝有多大兴趣,而是自己在这座天下身份尴尬,来历隐秘,有些事情,得处处小心。

不好惹的人,能不惹尽量不惹。

尤其是这种擅长让对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道院的课业,其实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重。上午一堂讲经,一堂数理之后,下午就没课了,却并未放学。整个下午,都是学生到后院藏书楼自己温习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

你可以温习巩固上午先生所授的课业,也可以预习明日新课,或者在那号称藏书百万的藏书楼中,博览群书;若是都没心思,都大门外那颗老榆树下弈棋,或者三五凑群到那酒壶山下斗蟋蟀玩,都没人管。

说白了,下午就是放羊的。

申酉之交,半山钟鸣,学生便可自由离开道院。

也是第一次听到那声闻数里的浑厚钟声,任平生一问同窗,才知道原来酒壶山半山之上,有座“不虚亭”,亭中那座大钟,就称为不虚钟。

上过酒壶山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都是些有修为或武功在身的学子。但没人到过那座不虚亭。

据说不虚亭中的敲钟人,从没下过山,所以无人知道那是何方神圣。

也或者,是一个早已了却尘缘,愿意枯坐半山待死的伤心人。

总之,关于酒壶山和那座不虚亭,众说纷纭,云遮雾绕,任平生问了好些同窗,特别是那些上过山的,每个人的说法都大相径庭,等于没问。

等觅着时机,还是应该自己上去一探究竟。

任平生开始对这座道院,兴趣渐浓。

不虚亭,不虚钟,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

这钟声既是宣告放学,亦是醒示学生。

藏书楼二楼室中,任平生闻钟而起,脚步不徐不疾,穿过那整齐成片的桌椅。有无数学生纷纷走动,或整理书箱,或将所阅的馆藏书籍归架,任平生自然走过,毫无阻滞,第一个走下楼梯;亦是第一个穿过那片学堂之间七拐八拐的巷道,离开道院。

李曦莲脚步也并不慢,只不过她下午不在二楼,而是一如往常的在那小树林中练拳。所以她也是一闻钟响,便即收势,快步赶到从藏书楼出来必经的那个巷道口。

只是她看尽同窗鱼贯而出,始终未见任平生的影子……

白竹垌那座得意酒楼,全新开张,生意极好。除了原有的那件小门面,殷承夏连相邻的两栋屋子都一起租了下来。那两栋屋子,原本也是有外乡人租下一家经营当地土产,一家经营些文玩古董。经营当地土产的哪家,生意一直不愠不火,饿不死,也难发财。而做文玩古董的哪家,卖的其实也是白竹垌收来的许多老物件。

初时这个小村落骤然崛起,所有人都相信这地方人杰地灵,伴随而来的也必有无数汇集天地之灵,古今之力的灵器古物,所以这家古董店也就应运而生了。初时的买卖,不能说是客似云来,简直就是一窝蜂的来。连一张本地老樟本地木匠打造的太师椅,但凡上了年纪,都能卖个三五十两银子的天价!

一把新的樟木太师椅,到那木工坊里,也就是五六贯铜钱的事。

但新鲜风头过后,渐渐的外地人也成了本地人,本地人反而纷纷成了外地人,那些买文玩古董的客人,就全都变得油头滑脑起来了。加上一些在此置业的外地大户,甚至山上仙家,留着诸多产业空置,也不是个事,就都开设了些贩卖玲珑器物的店铺,反正挣不挣钱都无所谓那种。所以这家文玩古董店的生意,就一下子变得一落千丈。

殷承夏盘下两家门面,都没花多少钱。

但得意酒楼的规模,却是不止扩大了两倍。把一楼的隔墙打通改造之后,就有了一座宽敞的大厅,楼梯居中而上,折而分两边上楼。楼上的雅座,也有了二三十桌;至于楼上的精雅包厢,不但数量翻了几番,其奢华程度,也与当初哪间小酒肆不可同日而语。

殷承夏牛皮会吹,而生意也确实会做。

只不过他那柜台后面,还是没有哪位绝色美人的身影,只是一个身着绿赏的妇人;衣着亮丽,身材丰腴,长相也很不错。

姚远的结发妻子,其实放在当地,也算是位相当出彩的美妇。

翻身咸鱼殷承夏,如今是真正咸鱼翻身了,做了老板,实在是忙;很多事情需要亲自打点,还有许多尊贵的客人,都是看着自己的面子来的,每每出现都需要接待一二。偶尔闲下来,这位曾闻名乡里的二流子,会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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