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肚子，身子缩成了一团，歪道在了地上。

那颗内丹，正在腐化、吞噬她的身材，那是一种极其难以描写的苦楚感到。

“别装了……根本……根本不能往投胎吧……”饶是这样，她竟然还笑了，只是，这笑脸，瞧着让人心疼，“所以……我也不想再留在没有你的处所……”

“你……”苏澈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白薇那渐渐失往了血色的嘴唇，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容貌，心中起伏不定。

对她，他不是没有情绪。

那么多个相互陪伴的日昼夜夜，那么多次的肌肤相亲，他就算只是个鬼，也不可能半点感到没有。

但是，他对她的利用，尽对应当比情绪来得要多。

三百年的仇恨与苦楚，根本不可能被这短暂的时间做磨灭。

然而，此刻心坎深处的悸动却在拷问着他，让他不得不重新审阅他对她的情绪。

他到底，有多爱好她了？

白薇咬了咬牙，定定的凝视着他，眸光清澈而又透亮。

“我没那么……傻……”短短的几个字，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会……为了你殉情……”

苏澈微微一怔，啼笑皆非。

不，他现在不该笑的！

“嗯……我知道……你只是想试试味道而已……”

白薇还想解释，忽然眼前一黑，什么东西都听不见了，什么苦楚也感到不到了，仿佛全部人，被从躯壳里抽离了一般。

“你这是在逼我出手？”

一片黑暗之中，苍淼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薇知道否定也没有意义，索性道，“他要是魂飞魄散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了一场？帮我转变体质吧，最多，就当我先欠着你的，以后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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