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西桥村(七)(1/2)

作品:《绷带快要长到脸上啦!

宿雪把桶撂在门口,像阵风似的跑到房间里往,大清早的跑往洗衣服,她连头发都没有梳,就随手扒拉了两下,一想到刚才是顶着这样的发型出门,还和宿臻聊了会儿天,她就有种学土拨鼠叫的激动。

乖巧听话的形象啊!

就由于不注意而一往不复返了!

搁房间里打理好自己,宿雪看着镜子中倒影,稍微迷糊了那么一小下,她刚才进门的时候,是不是看到有谁端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那谁谁身上的衣服还和她宿臻哥哥穿的一模一样?

捂着嘴巴压住了神似土拨鼠的啼声,宿雪猛地回头,对上窗户外边正在晾衣服的弟弟。

“这儿,看这儿。”宿雪捧着镜子忘记了撒手,小声的敲着窗户吸引外面人的注意力,“宿睐,我问你呀!外面那个是不是宿臻哥哥,他是来找我的吗?”

面无表情的将桶里的湿衣服拿出来,用衣架撑好,挂到晾衣绳上往,谁知冷不丁的听到他姐姐的声音,宿雨差点把手上的衣服给甩到地上往。

翠绿的玻璃窗中,宿雪一手捧着镜子,另一只手屈指敲着窗,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被凌晨的风吹的,还是由于其他的什么东西。宿睐余光瞥见门口的人一动不动,压根就没有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到,他默默地将手上的那件湿衣服挂到晾衣绳上,这才跑到窗户边和他姐姐说起静静话来。

说话之前,他拉了一把窗户,于是他和宿雪之间就隔了一层薄薄的窗纱,不过宿雪感到隔着窗纱看人有点晃眼,所以她把窗纱也拉到了另一边,这下固然隔着一堵墙,四舍五进一下还是相当于面对面说话了。

“你往洗衣服了,所以不知道,刚才隔壁婶婶来我们家找爷爷奶奶,我听他们说三爷爷似乎不行了,然后过了一会儿二爷爷就把宿臻堂哥带到我们家来了。”宿睐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瞄着门口的人,他说话的声音放得比较低,信任门口坐着的人应当是听不到他说话的。

啪的一声,宿雪手上的镜子掉落在地上,镜面的玻璃由于撞击而四分五裂,渺小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宿雪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嘴上不住的说着,“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

怎么会这样呢?

两三个星期前,她回家的时候,一切都还很正常,三爷爷没有生病,带着他家的黑狗坐在门口择菜,看见她和爷爷回来了,还和他们打招呼。那时的三爷爷精力抖擞,明明是再活个十来年多没问题的,而且她也没听爷爷说过三爷爷从前得过什么后遗症比较大的病啊!

怎么忽然就往了呢?

又呆了一个。

宿睐叹了一口吻,他还在镇上读初中,不用上晚自习,所以天天都回家。隔壁的三爷爷生病了,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好端真个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就衰弱下来,而且是越来越衰弱。假如不是从小就吸收无神论的洗礼,他都要猜忌三爷爷是不是撞邪或是被人下蛊了,否则怎么会病的这么蹊跷呢?

不过,妖魔鬼怪和蛊毒什么的,都是写书人杜撰出来,在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

所以,三爷爷的病应当也是属于科学的领域,只是表现方法不那么科学吧!

哥哥姐姐现在都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容貌,他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扛起重任,像个大人一样!

宿睐晾好衣服,把桶放到该放的处所往,接着又从灶门口找到扫帚和簸箕,回到他姐姐的房间,把地上镜子的残骸都打扫干净,用塑料袋装好,丢到垃圾桶里往。

然后,然后他姐就像是忽然醒过神来似的,跑到门口找宿臻说话往了。

丢完垃圾回来的宿睐看着自己满手的灰,再看看蹲在黑狗旁边的宿雪,忍不住猜忌她刚才的魂飞天外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刻意诓骗他往丢垃圾。他摇摇头,把这个动机丢出脑外,以他对宿雪的懂得,就算她想偷懒,也不会想出这么复杂的手段,她只会哼哼唧唧的吵着让他动手。

那就还是真情流露吧!

没有想到自己在弟弟眼中的形象拐了个大弯又拐了回来,宿雪一边摸着狗头,一边警惕的戳了戳宿臻的胳膊。

“哥,你现在是不是特难过,你要是难过的话,可以哭出来的,不是有首歌的歌词,就是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么!”

宿臻动了,右手抬起落在了宿雪的头顶,有些无奈的说:“安慰人的话,是不应当这么说的。”

宿雪:“那要怎么说呢?”

宿臻动作一滞,他能说刚才的话只是下意识说出来的吗?

他实在也不是很明确该怎么安慰他人。

气氛一度很为难。

不远处的宿姜磨磨蹭蹭的在路边停了许久,明明是和宿臻一起被二爷爷带出门的,然而宿臻已经在大爷爷家坐下来,他却落在半路上,偏偏还没谁创造。

或许是他的存在感比较低,毕竟刚才洗衣服回来的宿雪就从他旁边途经,同样没有注意到有他这么一个人。

“那个,哥,爸妈他们让我也过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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