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落了座。

不等宿臻开口询问，青岁就主动开口解释了。

青岁：“你们对循环转世有多少认识？”

循环转世么！

宿臻知道的未几。

他知道的那点子东西还是上次在回环镇的时候，贺知船说给他听的。

从前地府还在的时候，人世间的人和妖逝世后都会涌现在那个虚幻与现实相交的处所，留下自身最深进的记忆之后，才会前往地府，跨过忘川，走过黄泉路，在上奈何桥之前饮下一杯孟婆汤，然后从奈何桥经过，过了桥也就进了循环。

不过如今地府已经消散了，现在的循环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宿臻不知道。

贺知船也不知道。

事实上，修真界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当然，青岁确定是不在那大多数人之中的，不然他的这个问题就没有意义了。

天庭覆灭，是天道大势。

地府的灭亡，却是由于人为。

宿臻掐了自己的胳膊，有疼痛感，自己没有在做梦。

“人类的气力怎么可能做到那种地步，那可是地府哎！”

别说宿臻不信任，贺知船也感到是青岁在信口雌黄。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令人不敢置信。

真实的的事件在流传出往之后，也会变得面目全非，但当事人经历过的事情，再由他开口说出来，就显得尤为真实。哪怕同样掺杂了自己的情绪，也比辗转了不知多少遭的流言要更能让人佩服的。

青岁的原身是一面铜镜，在最初的时候，他是工匠制作出来送给王上的成品。

王上将他赏赐给了一个大臣。

辗转多次之后，他成了一个精怪的所有物，而那时他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丝灵性。

只不过表现的并不明显，那只精怪把铜镜送给了他的心上人，而铜镜也就成了那人贴身保管的物件。

索性他的原身并不算大，否则就算是定情信物也不好随时携带在身边。

“我记得那个人是个很仁慈的人，他不会仗势欺人，对身边的生命都是一视同仁。我曾偷听到他的族人说，他是天高低来的神，终有一天会功德美满的回到上界。”

青岁说起自己唯一承认的主人时，眼中布满了追忆。

有些人远隔着时间回想，周身会遍布光芒。

“惋惜在那种时候，仁慈就是原罪。”

青岁扯了扯嘴角，回想起当初的人之时，还会感到到一丝哀伤。“他叫秦至，说起来和宿臻你有七分类似，假如不是已经知道他不会再有循环，我都要认为你就是他的转世了。”

宿臻的心忽然一紧。

什么样的人会没有循环转世呢？

就宿臻所知，也只有魂飞魄散的人才会没有循环转世。

青岁说那个人叫秦至，会是他知道的那个秦至吗？

在回环镇误进的虚幻与现实的交界，宿臻在那里除了见识到时瑄和郁生的过往以外，还遇见了另一个人。

白衣男子宛如天上仙，人间世在他的眼中不会落下丝毫的痕迹。

而那时，他曾清楚的感到到秦至对人世间的仇恨。

那样的人能被青岁称为‘仁慈’吗？

宿臻扭头看向贺知船，贺知船眼眸低垂，神情清冷，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见状，宿臻又回过火往听青岁的泛论。

贺知船在他转头后，脸色复杂的看向宿臻。

或许宿臻认为青岁说的类似是指容貌上的类似，可他明确不是那样的。青岁所言极可能是说秦至与宿臻的灵魂有七分类似。

魂飞魄散者不进循环。

说的是他们没措施以完整的灵魂步进循环，残存在世间的灵魂一部分会回于天地间，也还会有另一部分进进六道循环，补全某些魂魄有损之人的灵魂，重新循环。补全后的灵魂会是一个全新的灵魂，与魂魄受损前不同，与残魂也不同。

若是宿臻真的与秦至有七分类似，那问题就不是补全魂体那么简略的。

极大的可能是有人收集了秦至的残魂，用上了秘法，让他能够重新循环。

听青岁说，秦至的心上人是是个精怪。精怪的寿命都很长，也就是说他现在很有可能尚在人间。

贺知船可不会认为那个精怪助秦至重进循环会不动手脚，假如那人要来跟他争宿臻的话，他是不会撒手的。

循环转世后，前世的记忆就被抹消了，再深的爱恋也不能牵扯到后代之人身上。

且不说贺知船在这边暗下决心，那边的青岁把琳琅抱到椅子上，持续说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将青岁送到秦至手上的那个精怪叫鹤闻，仙鹤的，充耳不闻的闻。

他是山林间孕育出来的精怪，平日里只会听从秦至一个人的话，其他的人不管说什么，他都是不在意的。

性格乖张，要不是有青岁在一旁谆谆教诲，他早就成为一方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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