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郯子已经净过身，内侍监都有记录的，如果他真是余孽，那么怎么可能会卖到宫里来做内侍？”

萧长龙点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开始有所怀疑过，也就立马打消了。可如果不是大哥余孽，他杀临江侯的动机是什么呢？”

“唐桓，要不还是找个机会杀了小郯子吧。他身上疑点太多，这东厂交给他，朕有些不放心。”

唐桓心想，杀了卫郯，那东厂不又回到刘喜掌中，自己不又白忙活吗？这怎么行？

“陛下，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刺客跟在小郯子后面，故意杀了临江候，然后嫁祸给小郯子。否则也无法解释，他们在路上为何也有刺客行刺。”

萧长龙点了点头，：“你说这个或许是有可能，可朕现在关心的是小郯子的真实身份。”

唐桓：“陛下，小郯子自进宫以来，对陛下还是很忠心的，武陵候世子是他请来的。上元节更是舍命救驾，若他是太子余孽，怎会舍命救陛下？”

萧长龙点头，又觉得唐桓说的有理，若真是余孽，那肯定是希望自己死，怎会舍命相救？这不合常理。

“那你说朕怎么办？”

“以奴婢愚见，只要盯着小郯子就行，奴婢已在他身边安排了一双眼睛。如果他真是余孽，早晚会露馅，到时再杀不迟。如果确实不是余孽，那么陛下也多了一个忠仆。不如暂且留他一条性命，以观后效。”

萧长龙想了一会，：“罢了，那就先这样吧，你派人盯着他，朕要你随时注意他的动向。”

“诺！”

唐桓退出房间，心想，卫郯啊卫郯，杂家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杂家一定要看弄个明白。

唐桓之所以帮卫郯，主要还是不希望刘鹏再回到东厂。卫郯一死，东厂厂督肯定还会让刘鹏来接任。唐桓当然不愿意，卫郯对他没什么威胁，更何况成公公生前跟他还有些交情。帮人就是帮自己，没什么不好的。

萧长龙想杀卫郯也并不是肯定他杀了萧长民，主要是经过这件事让他怀疑卫郯是太子余孽。毕竟很多事萧长民知道内情的。对于皇帝来说绝不会对自己的政敌心慈手软。哪怕是亲兄弟，亲儿子。

而卫郯还不知道萧长龙已经对他起了杀心。还好萧长龙也没有确定自己的想法，更多是怀疑，否则谁劝都没有用。

东厂，卫郯书房，郭靖来向卫郯汇报。

“督主，属下去过吏部，兵部，史宬馆，翻遍了档案，没有发现田征的一丝信息，连他的名字都查不到了。而跟他同期为官的人都有记录。显然是有人偷偷把他的资料全部有意抽走了。也可能销毁了。”

卫郯：“可有暴露你查田征的信息？”

“没有，属下说是去查近二十年所有的采花贼信息，另外查当初是谁办的案子，并没有提田征的名字，对方不可能知道属下的真实意图。”

卫郯点点头，：“嗯，如此便好，千万不可让对方知道咱们的真实意图。”

“那田姨呢？”

郭靖：“田姨不好查啊，她躲在杨阁老府上，属下又不好去过问。她只是个仆人，又不归吏部管理，根本就没有什么身份记录。如果实在要查，必须得问杨府管家。可这样就会暴露咱们的目的。”

卫郯点了点头：“那就暂时别查她了，本督自己想再想办法。”

“督主，虽没查到田姨的信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田姨没有生过孩子，应该还是个“雏”。

卫郯惊讶：“这个你也看不出来？没胡说八道吧。”

郭靖又道：“督主，实不相瞒，属下父母早亡，小时候属下便流浪在妓院青楼做小伙计。后来遇到大理寺镇府使，对方见属下机灵，便给个机会让我加入大理寺做个小捕快，后来又从大理寺转到东厂。属下认识屈琅岐也正是在当捕快的时候。”

“当时青楼里有个老鸨叫刘妈妈，他想培养我当龟奴，因为青楼招女子进来，有些是买的，有些是强迫过来的。很多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不管怎么来的，都得验明真身，如果是“雏”那才值钱。起码第一晚谁拔得头筹，要给个彩头。所以这些老鸨，都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

“女子一进来，她们根本就不用脱衣检查。只需看一眼，让对方走几步便知道是不是“雏”。而且很准，可以说八九不离十。

“属下在青楼混了数年，倒也学过不少这些技能，只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罢了。”

卫郯笑道：郭兄，你可真是个人才，对这方面咋这么有研究呢？你要不去开妓院都可惜了。可这田姨都年近四十了，算是半老徐娘了，还是个“雏”？这也能看出来？你不会搞错吧？”

郭靖：“应该错不了，属下跟踪她上街买东西，见她走路的姿势绝对是个“雏。”

卫郯摇头，心想，真是个老“处”女啊！这跟宫里一些老嬷嬷差不多啊。在后世，那是不可想象的。

“好了，暂且就这样吧，再想想别的案子，这件事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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