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琳琳大喊：“闭嘴，是你，是你，一切都是你，是你在我面前污蔑她让我相信她不是一个好人，如果不是你的教唆我根本不会开枪，是你，是你害了我也害了她。”

柳琳琳简直不想再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她看着陈康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发呕恶心，她打开车门跳下车，不顾脚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因为再待一秒钟她就要吐出来了。

她当初怎么会相信了这种人的话？

她不应该开枪的。

陈康也下车追上去，“琳琳……琳琳，你听我说……琳琳……”

他上前抓住柳琳琳的手，却被一下子就用力脱开，柳琳琳大叫：“不要碰我……陈康你真让人恶心。”

柳琳琳一瘸一拐的离开，只留下陈康一个人站在后面。

周围看着的人很多，陈康挨不住面子上车后用力的拍打方向盘撒气，最后一脚油门飙出去，还撞到了路边停放的车，他没有管，直接就走了。

他回到家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发脾气的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通通都砸了，椅子、桌子、电视，他发泄着自己的怒火，疯狂的打砸。

不知道这种癫狂持续了多久，他累得瘫倒在地，屋子里一片狼藉，没有一样东西是完好的，这就像是一个战场，摧毁了一切。

陈康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疲惫平息了他心里压抑的怒火，他的双眼慢慢的有了聚焦，好似恢复了一些神智。

他看着这一片狼藉破败不堪的屋子，无动于衷。

直到他不小心看见了地上被他摔碎的相框，是他妈妈的照片，这瞬间重新点燃了他的怒火。

“黎……蘅……”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那幅凶狠的模样恨不得将黎蘅给千刀万剐了。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

他脑海里不断回闪着“都是黎蘅的错”，要不是她柳琳琳不会突然变成那样。

他习惯了把发生的一切都把错归咎在黎蘅身上。

而他永远都没有错，都是黎蘅的错，他变成今天这样全部都是黎蘅一手造成，是黎蘅害他变成今天这样，都是黎蘅害的。

他难压心里涌上来的火，又开始拿着房间里的东西一通乱砸，尽情的发泄他的不满。

原本以为搭上柳琳琳这条线，就能顺利搭上柳厅长了，谁知道……

——

接下去的几天，柳琳琳都在想着各种办法想要打听黎蘅的状况。

对于其他人神奇的事情是，柳琳琳和许世乐以及陈康这三人，之前还是好好的说不上特别好，但至少没有那么坏，但就在这几天，三人就像仇人一样，见面绝不多说话，连看都不看一眼。

陈康的脾气更是爆到了顶点，逮谁咬谁，几乎所有人他都看不顺眼全部通通骂了一个遍。

许世乐这样可以说是于情于理，那柳琳琳就让人困惑不已了，她之前跟陈康关系一直都非常好，并且她也是从一开始就是跟着陈康的人，现在两人见面气氛怎么会降到了冰点呢？

办公室里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一个个都跟吃了枪药似的。

向天龙的尸体放在停尸房里，葛荣带许世乐去看过，二人面对这个恶魔表情如出一辙的冷漠。

向天龙终于死了他们该感到高兴才对，但是二人偏偏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样，情绪的波动甚至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一具尸体时那样的波动。

许世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没有任何的感觉。

第二天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来到许世乐母亲的坟前。

葛荣在墓碑前说了很多话，作为一个警察对受害者说的话，20年了凶手终于绳之以法，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当年的受害人都是一个慰藉。

“许乐，长大了，长成一个正直的警察了，你也可以安息了！”葛荣说这段话的时候仿佛老了很多。

20年了他终于给了自己给了许世乐给了受害者一个结果了。

这些年他一直将许世乐视为自己的儿子，婚姻不顺，到了这个年纪回头看看除了工作他还是工作，唯有许世乐是他除工作之外的生活。

他是从小看着许世乐长大的。

当年案件发生之后，向天龙伺机逃跑无数警察还有特警追踪上去，留下的银行里只剩下一片狼藉以及哭天喊地。

当时向天龙被安排留下，他不能去追捕向天龙，而是被安排来收拾残局。

进到银行里到处都是吓坏了的群众，大哭不止的、晕过去的、紧急送医的，几乎到处都是，这时他疑惑的发现那个在对讲机里听说过的一个小男孩似乎不在这里！

他四处寻找真的没有找到小男孩的身影，那一下子就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立马开始寻找小男孩。

最终是在一个隔墙的缝隙中找到他的，那天到了晚上开始就在下雨，白天不冷但到了晚上气温骤降再加上冰冷刺骨的雨水就会变得非常的冷。

那时候许世乐蜷缩着身子躲在墙壁之间的缝隙里，成人无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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