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要看吗？”陈乐问道。

她身上之前的浴巾，已经换成了一件白色睡裙，和罗惠钟爱的吊带款不同，她身上这件，保守到连脖子都不怎么露。

“看？”曹红说道“你唱吧，我想听。”

“若爱得深，会不能平衡。为情困，磨折了灵魂。该爱就爱，该恨的就恨，要为自己保留几分。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分，要留给真爱你的人，不管未来多苦多难，有我陪你完成……”

最后一句，陈乐格外深情的看着她唱道。

“爱有多，就有多伤人。你若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

曹红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后面还有好多，你不听了吗？”陈乐朝她的背影问道。

“睡了。”

果然不能靠一首歌的时候打动一个女人，要一个钟头才行啊。

陈乐给她唱歌的时候，haks的别墅爆发了一场枪战，haks被徐东杀了，而徐东自己也中了两枪，命不久矣。

警察赶到的时候，徐东已经快咽气了。他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说的是，大哥的仇是我报的，不是你。

听他这么说的阿光“？？？”

“现在怎么办？”这案子毕竟是积奇负责，阿光扭头看向积奇玛莉她们道。

看了他们的尸体一眼，积奇叹了口气道“全都带回去吧。再打个电话给陈sir，把结果通知他一声。”

有陈乐的存在，积奇没有对haks产生任何的好感，所以现在看到他死，也只是有点唏嘘而已。本来应该是青年才俊的，却行招踏错，早早丢掉了性命。

haks和徐东死的时候，陈乐收到了点，虽然对这个点数不太满意，但好像也没有地方讲理。

而且获得点数的同时，陈乐尽管不在现场，也知道了最终的结果。

“头儿，徐东死之前，还说了句奇怪的话。”

听到阿光的话，陈乐问道“是什么？”

“他说替他大哥报仇的人是他，不是你。”阿光说道。

陈乐皱眉道“他提到我了？”

“没有没有，头儿，他那句话是‘不是你’，不是说他在说你。”阿光解释道。

你t在说什么？

但好在他一开始就否定了，说徐东没有提到自己，陈乐松了口气道“知道了，有事明天回警署再说。”

他一挂了电话，之前说进去睡的曹红，又从房间走了出来，明亮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陈乐。

“你大哥的仇报了。”

“怕雇佣你大哥他们抢劫的计划暴露，杀他们灭口的珠宝行老板死了。”

“是徐东杀的，警方赶到的时候，同样中枪的徐东也死了。”

陈乐缓缓说道。

听完他的话，眼里早已氤氲出水汽的曹红，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陈乐没有开口，没有劝她，任由她哭的撕心裂肺。

其实陈乐还是有点后悔的，好像劲给大了，没想到徐东这么快就去了，一点没给陈乐培养感情的时间。

她一下子经历这么大的痛苦，怕不是要很久才能接纳新的感情？

虽然女人是水做的，但经验丰富的陈乐十分清楚那也有流干的时候。果不其然，很快她就只剩抽噎，像是从铃声变成了震动的。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陈乐终于开口道。

头埋在膝盖上的曹红哽咽道“他，他，他他…”

陈乐“……”

你还是震动完了再说话吧。

“他是坏人…他死了，你们警察很开心吧…”

“作为警察，对好与坏，必须要有严格的区分和坚守。但如果只是普通人，一个人再好，但如果对我不好，对我而言，那也是坏人。而一个坏人，只要他对我好，我在看他的时候，眼里大概也是有光的吧。”

曹红从膝盖上抬起头，拿那双已经有些红肿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陈乐。

“所以我才劝你不要哭，因为不值得，他如果心里有你，哪怕只有一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你终归是错付了啊。”

哇的一声，她又开始震动了。

但震了这么久，电量也用的差不多了，陈乐可以感觉到她的伤心，可她造成的分贝，已经不太明显了。

陈乐说道“鲁树人说过，人还是要朝后看。前面我没能帮得上你，但你后面有需要，我可以出力。”

曹红不说话，只震动。

“还是先去休息吧，睡醒了才有力气继续哭。你可能还会伤心很久，不能今天就伤了身子，后面就心有余力不足了。”

“？？？”

入夜。

她终于哭累了睡着了。

但陈乐的心却提起来了，因为他猛的察觉到一丝他之前绝不会有的情绪，就是他竟然觉得没意思了。

因为觉得麻烦，所以有点退却了。这在之前是绝不可能的，连陪阿红戒毒他都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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