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好像是被丢进了洗衣机中一样，心中泛起强烈的恶心感，好在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

也就片刻功夫，方羽脚踏实地，身子摇摇晃晃，眼里也全是小星星，闭眼躺着缓了好一会儿情况才算好一些，这才有心思查看起自身现在所处的环境。

星空，一望无际的璀璨星空。

乍一看似乎与他在现实世界所看到的星空没什么两样，但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其中的一个细微不同之处。

那就是此间的星空是呈静态的，是那种真正的静止状态，没有丝毫变化的那种，就好像这里没有时间流速一般。

在他之后，拉斐尔紧随其后步入了此间，半只脚踏入圣灵领域的拉斐尔自然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基本已经摆脱了身体对自身的桎梏。

此刻的拉斐尔激动的浑身发抖，面色潮红，虽然因为他脸黑，看得不是很真切，苦等一千多年，他终于也来到了这个心驰神往的族中圣地。

怎么能不激动？

要知道，这里可是沉眠着他们一族史上所有赫赫有名的先贤，对于从小听着先贤们种种英伟事迹长大的拉斐尔来说，能与他们共处一室简直就是莫大的荣幸。

每一个暗夜精灵的毕生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达到先贤们所能达到的高度，领略它们所见之风景。

拉斐尔如朝圣一般神情庄重的端详着那一颗颗星辰，激荡的心绪久久难平，就在方羽想着自己是不是先行出去给拉斐尔腾出私人空间的之际，只见前者突然单膝跪在地上，如同狂信徒一般的看着他，颤音道：“伟大的吾主啊！您虔诚的信徒拉斐尔希望能得到您的认可，让我与诸位先贤同归！”

“哈？”

方羽人被整懵了。

这都是啥跟啥？

不是说好了来祭祖吗？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

忽地，方羽想起了再来暗夜精灵领域之前送行的大贤者梅尔所说的那句‘他所求的一切在这里都能得到答案’这句故弄玄虚话语的真正含义。

结合现在情况，他终于明白，原来拉斐尔此前所说的‘最后沉眠’指的是这个意思，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

仅仅因为那劳什子的天启丰碑，一块死物上显露的天理昭告，甘愿牺牲自己，只是为了帮他完成二转任务，达成所谓的觉醒，这值得吗？

生命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

拉斐尔为何要做到这一步？

傻吗！

若是说他是当初他们所信奉的那个人的话，还可以理解，可是，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继承了他们曾经信奉之人名义的陌生人。

为了一个陌生人做出这样的牺牲，方羽完全无法理解。

说真的，如果在此之前有一个传奇级站在他面前对他说来吧，杀死我，杀死我你就能完成二转任务了。

方羽肯定来一句‘卧槽，还有这等好事’，然后毫不犹豫的下手，毕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可是，真当这样事情发生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下不了手了，特别是在和对方有了交际之后，更是下不了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圣母吗？

也许吧。

但他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之所以会有这种心理，也跟之前方羽思考的一个问题有关，诸神真的只是一个游戏吗？

从表象上来看，这的确是一个游戏无疑，可随着方羽对这个世界的接触越发深入，他心里开始不这样想了。

有人或者会说，你所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些预先设置好的剧情桥段，展露的丰富情感也只不过是提前预设好的应景表现。

别傻逼了行不行，看着恶心。

认真你就输了。

关于这一点，方羽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不，他很清楚，可是晚了，他已经陷进去了。

所以，他只能让拉斐尔失望了，无法回应其诉求，“对不起拉斐尔，我做不到。”

“为什么？！”原本神情狂热的拉斐尔听到方羽的回绝之语，很是不解的问道：“吾主，您在迟疑什么？这不也是您当前最迫切想要得到的吗？”

方羽心烦意乱的看着跪在地上一副不明所以的拉斐尔，当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带有施舍意味话语的时候，情绪瞬间就被引爆了，“拉斐尔，难道生命对于你来说真的就这么的廉价？”

“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我在迟疑？你个老王八蛋既然看出来我在迟疑了，你还逼问我？！”

“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漠视生命的屠夫吗？！”

“认识你算老子这辈子倒了大霉，拜拜了您呢！！”

一通怒喝之后，方羽便转身朝光门旋涡走去，不走，难道继续留在这里糟心？

这边，跪在地上的拉斐尔则是被方羽突然而然的爆发唬得一愣一愣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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