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啊着嗓音，面色之中充满了受伤，对着黑沉沉的阴戾缠绕在眉间的封绛奴苦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对我的侮辱吗？把我变成血族还不够，连最后的尊严也要剥夺，你就这样恨我吗？”

封绛奴的喉头一紧，眸底闪过一抹自责和悔恨。

他并不是出自本意才会对楚八荒做出这样的轻薄之事的。

或许是因为体内拥有一半狼人血脉的缘故，银毒虽然没有让他彻底失去意识，但却唤醒了他内心深处最难以启齿的**，让他第一次证实了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他敛下眼睫，看着楚八荒泛红的眼眶，内心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握紧了他的心脏，酸涩之余还带着一丝难言的疼痛。

“你既然连性命都愿意交给我，却不能接受我亲近你？”

楚八荒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抿了抿唇，眼神却躲开了他的直视。

“我这个人性命虽然卑贱，却也不愿在感情之事上屈居人下。”

“你和素舒小姐两情相悦，我即便是死，也绝不当你们中间的第三人！”

是时候让他做出选择，也真正地认清自己的内心了。

封绛奴眼中的沉郁之色浓重如夜，心底里生出一丝难以压制的悸动，缓慢而坚定地侵蚀着他的心绪。

他对素舒……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连他自己都从未认真想过。

那个天真纯净的小女孩将他从肮脏的贫民窟中带走，给了他十几年的富贵生活，他从内心之中感激着她。

楚八荒看着他陷入沉思之中，慢慢握紧了手指，等待着他做出选择。

也就在此时，窗外响起了大声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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