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肖云的脸色缓和了起来，道，“是何耀扬啦，在东湾市开了个电子厂，每个月也有很大缺口啦。”

刘天恍然大悟，基本没疑心了，“原来是何总啊。”

一通寒暄，实际上就是互相试探。

等服务员上菜吃了个八分饱喝了个半分醉之后，肖云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斜坐着，浑不吝地说，“刘总啊，这次我过来的目的你也知道了，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啊。”

“好说好说，我们就是干这个的。”刘天举了举杯子。

肖云却用手盖住自己的杯子，认真地说，“刘总，我要的可不是小数目，你是能解决才好，如果解决不了，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很不客气。

刘天一愣，忽然一笑。

他身边那位约莫二十多岁的女子很漂亮，瓜子脸，皓齿明眸，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巴，看着很单纯的样子。

方才的介绍里说，她叫付小妹，是刘天的合伙人，可是根据任小华的观察，她更像是刘天的相好的。

付小妹此时端起酒杯，笑着说，“肖总，你需要多少，说个数，我们马上可以给你答复。”

“还是付小姐爽快！”肖云欣赏地看着付小妹，“你们这里没什么工厂啊，我怕你拿不出来。这样吧，我先要三百万，下个月要五百万，一共八百万，没有问题吧？”

这句话一出，任小华注意到包括刘天在内，眼中都明显地闪过一丝激动和惊讶之色。

刘天在低头盘算，付小妹迅速冷静下来，笑道，“不就八百万么，肖总没有问题，合作愉快。”

肖云这才端起酒杯干了。

付小妹突然说，“肖总，八百万没问题，不过，如果我们和你做这个生意，会坏了规矩，肖总，你知道规矩吗？”

话音一落，几个人就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看着肖云。

后来肖云回忆说，在这个瞬间，他的膀胱是紧缩了一下，肛周括约肌也紧缩了一下。

进入春风集团工作之前，肖云已经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了，如果姚远不算他上一辈子的阅历，单就社会阅历来说，他是比不上肖云的。

后来在礼宾部里干了这么长时间，接触的人哪个不比刘天这些人上档次，因此，那个瞬间是极短的，从外面是看不出肖云的心理线条出现过那么一个峰值。

反倒是任小华，警官学院侦查系出身，是妥妥的刑警，但是在这个时候，他是被突然转变的氛围给搞得紧张了起来，警惕了起来。

肖云再一次眯起了眼睛，像是没有感受到刘天等人隐隐的威胁的气息一样，毫不在意地说，“规矩？什么规矩？”

他指着窗户说，“刘总，你看看我的车牌号是多少。”

刘天一愣，起身走到窗户那边仔细看了看，这一次看清楚了，车牌号是一连串的“8”。

等他回来坐下。

肖云略带鄙夷地说，“刘总啊，我告诉你，在东湾，我的规矩就是规矩，你跟我说什么规矩。”

任小华佩服死了，肖云这个小伙子的心理素质太厉害了，而且演技相当到位，这一刻他都认为肖云是大老板了，霸气！

“肖总，你误会了，你误会了。”刘天彻底服气了，一串“8”的车牌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再贵的车，有钱就能买到，但是好车牌，得有关系，五个“8”的号牌，那得有很硬的关系才能弄到手。

刘天解释道，“实不相瞒，肖总，我们基本上是和东湾那边做生意的，东湾有需求的老板多嘛，不过像你这样直接找上门来的还是第一个。”

付小妹忽然插话说，“肖总，你应该不是第一次买发票了吧？”

肖云看了看付小妹，说，“以前都是交给财务去办的，后来我发现他私吞公款，把他炒了鱿鱼，我就自己联系了，东湾那帮人要价太高啦。”

“原来是这样。”付小妹点了点头，看了眼刘天。

刘天说，“我们这行是有规矩的，我们不能直接把发票卖给东湾的生意人，他们也不会直接找过来。”

“哦，中间商赚差价啊，怪不得要价这么高。”肖云表现出了生意人的精明，一眼就看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了，作势要起身走人，道，“既然这样那就很遗憾了，刘总，这么多位，谢谢款待啦。”

刘天等人面面相觑，怎么说走就走呢。

眼看肖云和任小华快走到门口了，刘天连忙起身说，“肖总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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