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琰等人一路赶路，因为没有粮草的拖累，原本需要无到七日的路程，按照现在的速度，只需要三日就能抵达。

路途十分颠簸，一直是子砚和小莹在驾车，渐渐地，太阳从东边到他们头顶，又缓缓地向西方坠下去，夜色暗下来。

忽然，马车颠到一颗小石子，子砚掩住住嘴，咳嗽两声。

“子砚公子，你没事儿吧？”小莹关心地问。

子砚摆手：“无碍。”

小莹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她担忧地一直望着子砚，因为他掩住最的手指缝之间，已经渐渐留下血迹。

小莹再次问：“子砚公子，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些日子你的身体好似一直不大好！”

子砚快速将手掌心在衣袖上蹭了蹭，确定的说：“小莹，你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事。”

“公子，你不要这样，你要是有什么，就算不愿意小姐担心，也不要瞒着我，我什么都不会给他说的！”小莹捂着嘴，小声地啜泣起来。

子砚刚刚想安慰她，身后就听见宁云深的声音：“子砚，还有多久到驿站？”

“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子砚回答。

小莹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话题。

马车之中，沈小棠和宁云深都有意识的错开彼此的目光。

先开始宁云深还和楚玉琰聊一聊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但因为情况所知甚少，一切策略都是纸上谈兵，盲人摸象，也就不再交谈。

三人都茫然坐着，目光呆滞平淡。

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抵达客栈。

他们赶路一日，都觉得累了，让店家随便弄了一点饭菜之后，就开始到客房里休息。

他们的住所安排还是和往常一样，子砚和楚玉琰住在最旁边，宁云深，沈小棠等不会武功的保护在中间，李程巡夜，夜里在有其他人换班。

众人互相道别后，都回到房间里。

子砚转过身，被楚玉琰叫住：“子砚，我有话同你说。”

子砚朝楚玉琰走去：“怎么了？玉琰？”

楚玉琰不住地打量他，随后拉起他的手腕，帮他号脉，心中一惊，大惊失色：“子砚，你的……你的脉象……”

子砚倒是平静的很，收回手臂，然后笑着说：“玉琰，你不必担忧。”

“你这情况，我怎么可能不但有？”楚玉琰被他的平静给气得不大一处出。

“你都已经这样了，为何不说？我……我今日忙得焦头烂额，虽然也注意到你情况不好，但没想到这般不好……”

子砚笑了笑，摇摇头：“没有必要说，说了也没用。除了金毓，没有谁能够救得了我们，当我倒戈向你们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一切了。”

“为何要放弃？等到回到楚京，咱们究竟金毓斩草除根，让他放过你！”楚玉琰咬牙切齿的说。

子砚挑起眉，冷冷的问：“玉琰，你真的觉得，你们回到楚京，能将金毓斩草除根吗？”

楚玉琰一动不动的望着子砚。

然后问：“你什么意思？”

子砚又是一笑，笑得甚至有些旁观者的幸灾乐祸：“玉琰，如果是你真的有本事，能够给百姓一个安定的国家，有一个完善的制度，那也是很好的。但是，如果不行，你和金毓，和楚王，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事到如今，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成为一个好的君王了。”子砚自然是知道许多事情的。

“子砚，帮助我！”楚玉琰说。

子砚摇头：“我想帮你，但是我无能为力。我不知道金毓到底有什么计划，但是我可以猜测得出来，他早已在皇宫之中安插许多人，如今你们联系不上楚京的人，只怕楚京已经被金毓控制起来了。”

“那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偌大一个楚京被敌人攻占，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

如果真的是这样，楚玉琰觉得不可思议。他和宁云深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

只是，这在李朝历代的史诗上，都没有看到过，想要坐到这种程度，相当困难。

子砚摇头：“我已经说过了，具体计划我真的不清楚，我只是金毓手中的刀刃，而不是首脑，这一切，应当都是他身边的鬼面军师筹划的。”

“鬼面军师？”楚玉琰再次反问。

子砚点点头：“金毓身边的头脑，一个带着鬼面具的人，不知是男是女，但是通天文地里，无所不知。”

楚玉琰点点头，心口再次沉下一分，若是真的想子砚这般说的，那楚京怕是真的有危难了。

再加上楚王的那一封诏书，回到楚京，继承大统，不知他是不是最后关头才写下来的。

楚玉琰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因为赶路比较近，没过多久就已经过了子时。在荒山野林的驿站里，没有更夫的梆子声。

楚玉琰闭上眼睛，这才渐渐入睡。

他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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