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技表演格外精彩，众人都穿着宽松的衣袍，带着各种各样讨喜的面具，时不时摇头晃脑，时不时学动物的叫声，逗得百姓都笑起来。

忽然，马车内传来稀里哗啦的声响，放在马车内低矮的桌子被宁云深一脚踢开，桌上的陶瓷碗也都碎裂，甚至有几个从马车上滚落下来，发出刺耳的声响。

守在一旁的小莹神色剧变，连忙跑过去要看看究竟：“小姐，你怎么了？”

小莹刚刚走一步就被子砚抓住，现场的食指放到唇边：“虚，别去，回来！”

“嗯？为何？”小莹望向子砚，不明所以。随后又望向马车，那时，帘子被掀开一瞬间，小莹看到沈小棠衣衫半解，刹那之间朝下翻动。

小莹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随后背过身，满面通红。

子砚见她心思单纯，分外可爱，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

马车内，宁云深抱着沈小棠，温柔地将她放到马车内的座椅上，细细亲吻她的脖颈，啃噬锁骨，时而上时而下，最后汗珠她饱满的耳垂，一边吮吸一边说：“小棠，我爱你。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爱你，直到生命的尽头，直到最后一刻……”

宁云深是鲜少说情话的，沈小棠不知是此时情景如此，还是宁云深发自肺腑，有感而发。她听人说，云雨之时，男子的爱并不一定真心。

可沈小棠不知道，此时宁云深的爱，恰恰将整个心都掏了出来。他应当远离她的，可他又忍不住靠近，彼此依赖还不行，还要再近一步，更进一步，直到将自己推向最深最深的深渊之中。

宁云深此时徘徊在冰火两重天之中，身上的疼痛和心爱之人耳鬓厮磨的美妙令他快乐又痛苦，忽然，他开始流鼻血，口中也有了血腥气，但被他强制按捺下去。

鼻血滴在沈小棠肩上，温热的和她的皮肤贴合。沈小棠抹了一把，喘息着问：“云深，你哭了吗？”

宁云深摇摇头：“没。”

“那为何我感受眼泪？”沈小棠直接将手往他脸上摸，还打趣他，“你看，这不就是你的眼泪吗？”

宁云深抬起脸，情欲熏蒸的面庞俊美如斯，似笑非笑：“眼泪？”

沈小棠被吓了一跳，小声惊呼：“血？你流鼻血了？”

宁云深连忙吻上她的嘴唇：“小声点，外面有人呢。”

沈小棠楼主宁云深，抱着他光滑的后背，眉目不停的跳，几乎要笑出来，但被宁云深吻着笑不出声，等他好不容易松开嘴唇时才道：“云深，你这是……肾虚？”

宁云深任由她打趣，并不反驳。

站在马车外的小莹在不注意时并不觉得马车里有什么古怪的声响，在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后时时刻刻都能听清楚里面的动作。

宁云深的喘息，沈小棠的声音，衣物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亲吻时古怪的声响，他们时不时的对话……一切的一切恍若惊雷一般在小莹耳畔爆炸，眼前的众人都在热热闹闹的看杂技表演，嬉笑声无法感染她，她只觉浑身冰凉，宛若在数九寒天。

猛然间，小莹控制不住啜泣起来，子砚连忙问她：“小莹，你怎么了？”

小莹一把抓住子砚的手，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响，泣不成声：“子砚公子，你可不可以抱着我？”

“怎么了？”虽然子砚在发问，但他也顺从的抱着小莹。

小莹躲进子砚怀中，双手环抱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的后背。子砚浑身僵硬，他同样能听得见马车中的声响，明白他们做的事情。

小莹就想，子砚公子得多难受，多苦痛啊？一想到子砚承受这样的悲伤，小莹就禁不住哭出声来，她抱着子砚给他温暖，她想，自己能做但也只有这样的，以他之喜为喜，以他之悲为悲。

子砚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小莹的后背，望向杂技表演时，眸子变了色彩，他轻轻哼了一声，心道：“难怪啊，难怪这么久都未能有你们的踪迹，原来是化作了杂技表演。”

这帮人，正是越公子一行人，他们控制了楚京中的杂耍板子，最开始说推出新节目，便是这帮带着面具的人，之后越公子一举用魅术控制他们，也正好供他们藏身。哪怕是楚王严格调查，也没能查出楚公子等人的下落，若是没有必要，他们也深居简出，不曾闹出什么动静。

子砚原本也未发现，只是看得久了，觉得一些细微的肢体语言像是越国的民族舞姿，这才大胆猜测。

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人不在朝廷中兴风作浪，为何还要留这不逃？莫非还有什么大动作？

又看了一炷香的时间，沈小棠和宁云深已经整理好衣物，她掀开窗帘道：“小莹，你们好要看吗？不看就回沈府吧。”

“不看了不看了！”小莹早已将泪水擦干，在昏暗的灯光下，沈小棠也没有发现她哭过。

子砚还是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好似并不知晓先前的云雨之事。

回到沈府中，沈小棠含情脉脉的忘了宁云深一眼，然后在他耳边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是我沈小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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