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2/4)
作品:《美人无泪之宸妃传》微上扬,她一喜:“他竟笑了?”声色激动。
乳娘告诉她:“娘娘,这是梦笑。”
“是吗?”她喃喃着:“梦笑?孩子,你到底梦到什么这么开心?”纤细指尖,轻触着小阿哥的脸蛋儿,皮肤白皙,渗着阵阵奶味。
可她身子还虚弱,她想自己哺乳,太医却不建议,先下了几副补身子的药贴,让她休养身子为主。
她抱着小阿哥,竟不知疲惫。轻轻的摇着,希望他在梦中睡的香甜。
“娘娘,小阿哥睡着了,无需在摇着。”
海兰珠一怔:“啊?!是吗?”她尴尬的笑着,可初为人母,那样的激动之情,抑于难表。
乳娘也笑着,传闻宸妃承蒙恩宠,误以为这主子会侍宠成骄,今儿一见,却有别于传闻,原来宸妃待人如此亲近。
“娘娘,您还在坐月子,身子虚。”乳娘欲接海兰珠怀中的小阿哥:“还是让奴婢抱着小阿哥吧。”
她却有些不舍,不知怎的,让她抱到整一天,她也不会疲乏。
待乳娘接过小阿哥,她翘首望着:“对了,你叫静儿给我准备些创伤药,放在我榻边。”
“娘娘是不是身子哪儿不适?”
“快去吧。”
“是,娘娘。”
——
她这坐月子,皇太极给她列下了几不准:不准见客、不准乱动、不准吹风。
若不是陪着小阿哥,这一个月来,真所谓度日如年。可为什么不准见客?人家月子席间,闺房密友不都得来探望闲聊的,可这男人就怕有人趁机而入,她身子还虚,更得慎重而行。
她能说什么?
这男人已经将她生活起居,一切都安排妥当,甚至滴水不漏。
只是她整日里躺着、坐着,不能碰这,不准碰那的,她快闷焦了。趁着乳娘和静儿不在意,她偷偷的支起手臂,探了探,这才悄悄起身,随意蹭上鞋,伸伸腰,这腰还是她的吗?都僵直的快成了棍。
正当她打量着花厅的堆满的礼物时,
“你下床干什么?”
男人不悦的声音,刺入耳畔。
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想象那冷峻的面容,她扯了扯嘴角,怎么这么不巧,真不巧,又被他抓个现行!
她转身,尴尬的笑了笑:“我活动下筋骨。”
“胡闹——”他蹙眉,
“胡闹——”
他蹙眉,前来一把横抱起她,厉眸只瞥过她脚下,径自下床就该责罚,这女人竟然连鞋都未穿好,简直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愤愤的将她放在榻边,一脸不悦:“你知不知道你还在月子里。”
她点头,小鸡啄米似地。
“敷衍。”他只言两字。
她摇头,跟甩包袱似地。
“狡辩。”
海兰珠愣了,她点头是敷衍,摇头是狡辩,她颔首,轻瞅着他,真称得上‘百口莫辩’,于是低哝:“无趣的冰窟窿。”
他瞥过,见那容颜一脸委屈之相,她出声,声音很浅很浅:“说什么?”
“承蒙圣上担忧。”
他轻叹,总算有点儿觉悟,再看看她那样儿,耸拉着。
皇太极坐下,若有所思的稳住她的双肩:“这月子没做好会染上一身的病,你是女人,自是比男人更懂。”
“可我腰酸、背痛,都是整日里睡觉给整出的。”她回击,本想赢得活动筋骨的权利。
“那也得躺着。”他瞥过,算是压着性子给她说,前朝的事够他忙的焦头烂额,若换做别的女人,他连管都懒得管。
这坐月子得注意的事儿,哪是他一大男人天天挂在嘴边唠叨的。
“那你又不能帮我坐月子。”她垂眸,声音越渐越细。
说什么?
他帮她做月子?!
皇太极忍着笑意,眉宇间的愁绪渐逝,唇角淡扬,素净的长指搓了搓她额际:“傻女人——”
海兰珠虽垂首,视线却盯睨着他那受伤的掌心,久久未能离去。
她径自捧着他左手:“真的是不小心弄伤的。”
“嗯——”他轻描淡写,一字回复。
她长叹着,若有所思,他还是不愿将实情告诉她,可这样的他,更让她心疼。
若他不愿告知,那她也不便识破。只是心中那最柔软的地方很暖...很暖。
她从枕边取出创伤膏药,只摊开他的掌心,轻轻的将药涂抹在他的伤口之上,一丝凉意,他看着她,她眸间半掩,认真的时候,特别迷人,而她手上的动作特别的轻缓。
直到最后,她摊开自己的掌心,那次火烧,她右手残留着一条粉色的,彼此手间凑近,那伤痕,从他左掌到她右手,男坐女右,彼此相连,他一怔,她轻叹,低语:“这个...”她笑着:“越过了彼岸花,喝下了孟婆汤,历经劫难,我也不会担心下辈子会忘记你,因为这个伤痕,会是我们相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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