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玺言说完，转身下台，径自走出了会议室。

他的身后跟着所有言之的人，还多了一个宁柠。

“你跟着我干什么？”乔玺言走在最前面，脚步匆匆。

“我知道你是被诬陷的，乔玺言，我跟定你了。”宁柠努力追着乔玺言的步伐，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连续的清脆的声音。

“你离开高启廉是因为性骚扰，而我刚刚就在你面前被人举报性骚扰，对方还有我并不能轻易洗脱的证据，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

乔玺言凝视着宁柠，难得有了一点耐心。

“不可能的，我知道照片中的那个人不是你，即便他的身高身材和你非常相似，甚至连发型都刻意模仿过，可那不可能是乔玺言。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乔玺言在三年前那个大案子结束之后，心就已经死了，他对女人，不会有任何兴趣，即便是脱光了的尤物主动送上门，他都只会推开，他怎么会对那样一个俗气至极的女人主动实施猥亵？”

乔玺言望着宁柠，一种被看穿的耻辱感包裹着他。

“谢谢你相信我，但，这不代表我会录用你。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乔玺言走在前面，宁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愣是跟着他走出政法大学，和所有言之的员工一同上了大巴。

“程助理，你跟着老大时间最长，那个女人是谁啊，怎么一直赖着赶都赶不走，可老大对她好像还挺有耐心的。”一个好事儿的员工问程盛。

“她是宁柠，这么看起来，和老大倒是天生一对儿呢。”

“这话怎么说？”

“宁柠，墨尔本大学法学专业硕士，海归之后就跟着高启廉，高启廉很爱出风头，所以接的都是社会影响力大的案子，尤其是一些明星的婚姻纠纷案，当然，也热衷于帮贪官辩护，虽然胜诉率不高，可是每一次都能闹出很大的动静，宁柠跟着他八年，可想而知，接触过的都是什么人什么案，可以说，是我们各个律所都想要的那种人了。”

“这么牛逼的，老大又为什么不要？”

“她知道的太多了。”程盛傲娇地说道：“知道老大过去所有细节又能留在他身边不被灭口的人，只能有我一个。”

……

政法大学。

艾晓恬和云涛搬着两个巨大的箱子赶到了会议室。

今天她真是太倒霉了，因为一直想着乔玺言让她搬走的事情，烤面包的时候竟然把上下火烘烤设置成了上火，结果，她就很“上火”了，所有的面包上半部分都烤黑了，下面还是生的。

无奈重新烤了一炉，送到的时候都已经11点半了，早饭赶不上，午饭倒是正好。

“对不起，请问，言之律师事务所的人在吗？”艾晓恬气喘吁吁地走了进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五个打扫卫生的学生，显然，这里的招聘会已经结束。

“你是送面包的啊？你来的也太晚了吧，招聘会一开始，那个大色狼就带着他们团队的人灰溜溜地逃走了，估计也没心情吃你的面包了，你去学校食堂门口摆着卖卖吧。”

“大色狼？你，你说谁啊？”艾晓恬看着那个说话的学生，完全理解不了他的逻辑。

“乔玺言啊！他呀，看起来是个正派人，其实就是个卑鄙小人，竟然在办公室对侵犯自己的下属，人家姑娘家都拿着照片找到会场了，他一看自己的罪行被曝光，就逃走了。”

“什么？”艾晓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乔玺言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昨天她可是活生生的在他怀里睡了一夜，安全的好像是的抱抱熊一样，乔玺言如果有什么需求，找她不就得了？

“晓恬姐，我也早就看乔玺言不顺眼了，看来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你离他远一点！”云涛气愤地吼道。

“喂，大屏幕怎么还没关啊，那个女人的优盘也没带走吗？”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嚷嚷道。

“优盘？”艾晓恬一个箭步窜到了讲台上，见电脑上果然插着一个优盘。

“你谁啊？”

艾晓恬没理会那个老师，直接打开了文件夹，一个个匪夷所思的照片弹了出来，照片中的女主竟然是陈思霏。

“好大一盆脏水，陈思霏，简直是臭不要脸！乔玺言就算是喝了假酒也不可能猥亵你，你做梦吧！”艾晓恬把优盘一把扯下来，冲了出去。

她的身后印着一群看热闹的目光——看来，乔玺言的情史还挺丰富的，连做面包的小妹妹都被他收入麾下。

艾晓恬和云涛坐公交车返回店里，一进门，周子越就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了艾晓恬说道：“晓恬，你看新闻了吗，微博上都炸开了，乔玺言他……”

“我才不要看那些新闻，假新闻，都是假的，这些不负责任的键盘侠！”

“可是苍蝇不叮无缝蛋，虽然陈思霏人品不怎么样，可对男人来说，**来了，人品不重要，反正又没打算娶回家，就是随便玩玩嘛，我看那照片里的男人就是乔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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