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晓恬就这样成功的“睡”到了男神，半梦半醒间，她依稀听到系统传来声音：男神好感度已满格……

清晨六点十五分。

乔玺言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

胳膊有点发麻，侧目望去，怀里的艾晓恬正流着口水，睡得很舒服。

他缓缓靠近，想要吻她，却有在距离她一毫米的位置停住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他不可以爱任何人的，或者说他爱上的任何人，最后都会被他狠狠伤害和抛弃。

乔玺言感觉喉咙很痛，轻轻抽出胳膊，起床，下了楼梯，走到厨房喝了一杯水，才稍稍好些。

叮咚，艾晓恬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他下意识地走过去，发现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微信，内容的前半句是：晓恬，爸爸走了，我很难过，我想见你……

后面的内容不解锁手机看不到，但那个名字他认识——云涛。

云涛的爸爸走了，为什么要见艾晓恬，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近了吗，还是说，这个云涛和艾晓恬本来就不是偶然认识的？

乔玺言走出艾晓恬的家，给程盛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备用钥匙送过来。

程盛住得不远，十五分钟就出现在了乔玺言的面前。

“老大，钥匙来了，及时吧？我是一路跑过来的，不用太感动，毕竟为老大服务是我存在的意义。”

“是么？那扣掉你一半的半年奖金，也是我存在的意义吧？”

“扣？扣奖金？”程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是哪句话得罪了乔玺言。

乔玺言打开1219房间的门，带着程盛走了进去，开门见山地说道：“把昨天在菲莫斯餐厅录到的完整视频给我看看。”

乔玺言此言一出，程盛恨不得直接跪下，羞愧的嘴都不好使了，昨天他嚣张在朋友圈说从来不看朋友圈，却没想到，乔玺言已经不是他了解的那个了。

“老老老大，你，你你怎么看朋友圈了？你不是说，刷朋友圈是最浪费生命的事情吗？你不是说，你不需要知道别人做了什么，那些信息都是垃圾吗？”

“我的确这样说过，可昨晚，我恰巧想看看垃圾堆里有什么，不可以吗？”

“可以！老大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老大，这个半年奖就别扣了吧，你看我刚追到一个女朋友，我还打算和她出国浪漫浪漫呢……”

程盛老老实实地将手机解锁之后递了过去，视频库里第一个就是关于艾晓恬的。

他从头到尾将艾晓恬的视频看完，从陈思霏的挑衅，到艾晓恬的不卑不亢，再到艾晓恬弹钢琴的样子，程盛是太闲了，还是专门为他准备的，竟然录的这么详细。

乔玺言将手机递还给程盛，问道：“那四个女翻译辞退了没有，我今天上班不想看到陈……不想看到那四个人。”

“老大，我昨天已经给他们都发过辞退通知了，但是，我们一时也找不到接替的人，不如，等明天招聘会结束后再让他们走？”

“不，今天就走。”

“那今天的翻译工作……”

“我自己来做。”

说话间，乔玺言已经换好了衬衫西装，系领带的时候，胳膊还有些疼——艾晓恬的脑袋这么沉么，脑袋里是不是除了做甜品的食谱，还装了很多很多男人？

“你做的关于艾晓恬的调查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老大，我如果说有重大新发现，你是不是就不扣半年奖了？”

“说来听听。”

“我发现除了那一笔身故赔偿金以外，当年的肇事司机还额外每年给艾晓恬额的账户上汇款十万元，作为她的教育基金，可是艾晓恬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连大学都没上过，不是考不上，而是她三姨根本没供她上，我都去她高中打听过了，当初她是全年级的前三名，如果能参加高考，就算没考上北大清华，重点大学也是稳稳的啊。”

“嗯，还有呢。”乔玺言的拳头越攥越紧，眉间的川字越来越深。

“那个肇事司机叫云晓军，在霞光批发市场经营着一家体育用品批发部，好巧不巧，就在回忆甜品店的楼上，但是这个云晓军得了癌症已经时日不多了，他的批发部承包给了亲戚，可能是生意不好，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老大，我觉得这个云晓军可以作为指控他们侵吞财产的证人，今天我就去一趟医院，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

“不必了，他已经过世了。”

乔玺言想到刚才从艾晓恬手机上看到的那条短信，稍稍一联想就知道了云涛的身份，怪不得云涛看艾晓恬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如今，杀死她父母的仇人死了，她心里应该是很高兴的吧？

乔玺言推开门准备去事务所，恰巧，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

“你去哪儿？”乔玺言看着艾晓恬红红的眼眶，问道。

艾晓恬没搭理她，自去按了电梯。

乔玺言带着程盛与艾晓恬同乘电梯下楼。

他站在她的身后，感觉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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