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准备把外务部的四个翻译全部换掉，暂时没有合适的人，等招聘会再找找看吧。”

“啥？全部换掉？老大，你也得考虑一下男女比例吧，我们言之再去掉这几个女的，就……就真的成了少林寺了。”

程盛都快哭出来了，他也是单身狗一枚，确切的说，跟着乔玺言的人，大多都是单身——根本就没时间谈恋爱。

单身就单身吧，现在可倒好，来上班都只能看到男同事，惨绝人寰。

“去掉四个，不是还有四个女同事吗？”

“四个……36比4……你觉得合适吗？老大，现在男同事们已经开始穿拖鞋上班了，你把陈思霏招进来之后才不穿的，如果再开掉四个女的，我估计这些老爷们敢在办公室光膀子穿裤衩了。”

“那也很好，又不是上法庭，我是无所谓。”

乔玺言决定的事情，任何人说话都是耳旁风，程盛嘴巴张合了半天，发出了一声哀嚎。

乔玺言并不打算解释理由，他目光阴翳地望着窗外，想到了那天路过茶水间时听到的来自外务部的议论——关于回忆甜品店，关于艾晓恬，风言风语已经传遍了整个言之。

嫉妒会让人面目全非，也会让人脑洞大开，那些诽谤的言论让他浑身不舒服，而他一旦不舒服，就一定会让造谣者更不舒服。

或许，说他万年单身冷漠面瘫难搞都无所谓，可她们说的是：是眼睛瞎了吗，竟然会喜欢那样的豆芽菜。

“豆芽菜？那你们就回家炒菜去吧。”

……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程盛出了乔玺言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同事都走了，才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抽屉。

看到回忆甜品店的包装盒子，瞬间幸福感爆棚。

谁说男人不爱吃甜品，那是没遇到好吃的！

程盛快速打开包装，拿出一枚巧克力曲奇，张大嘴，刚要放进去，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咳嗽——是那种刻意提醒的咳嗽。

僵直的转过身，乔玺言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后，目光锁定在他手中的曲奇上。

“老……老……老大，你你，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哪儿来的？”

乔玺言的目光又从曲奇挪到了盒子上，回忆甜品店粉红色的包装，他最讨厌的颜色，现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我……我开完会路过霞光批发市场，所以……呵呵，就去买了几块饼干。”

“你开会的地点在开发区，霞光批发市场在临溪区，一个城东一个城西，请问，怎么路过。”

乔玺言不依不饶，程盛腿都软了，一脸苦瓜相地说道：“老大，我错了，我是特意去买的，我发誓，我就耽误了十分钟而已，然后我就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上班了，老大……”

乔玺言不想听程盛的解释，走过去，用修长的手指在盒子里翻出了一块姜饼人，五彩斑斓的颜色，特别的气味，这是别的店铺根本做不出来的。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脑外科手术室走廊上那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想到了她据理力争的样子，想到她为了一个几乎不认识的人通宵等待的样子，想到了她的一切。

“老大，这些都给你，你就给我吃一块曲奇，行不行？”

程盛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乔玺言将姜饼人放回盒子，淡淡问道：“她……还好吗？”

程盛一愣，赶紧回答道：“好啊，很好，她那个店铺都快散架了，竟然能吸引那么多的人，可真是奇迹啊，当时说是旺铺继承，我还笑了半天，没想到真是旺铺，旺得把债主都引上门了。”

“债主？”乔玺言原本要走，又停住了脚步。

“哦，我听她喊那个人三姨，那个女的可真是不简单，进来就要当老板，说让买甜品的人都把钱交给她呢。”

乔玺言听到这里，已经攥紧了拳头，虽然和林桂琴只见过两次，可他已经看穿这个人的人品了——贪婪，不讲理，欺软怕硬，艾晓恬那样的包子，一定会被她欺负。

“老大，你干嘛去啊，老大！你西装还没穿，老大！饼干吃不吃啊，你不吃我都吃了啊……”

程盛望着乔玺言飞速奔出去的背影，徒然地喊了几句，然后将曲奇饼干放入口中，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最近的乔玺言，简直不是乔玺言。

那个就算是火星撞地球都会把手头的事情做完再逃生的乔玺言，那个不会为任何人的事改变自己计划的乔玺言，那个对女人和甜品同样厌恶的乔玺言，不知何时，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

……

老城区，橡胶厂家属楼。

陈思霏疲惫地进了家门，将高跟鞋从脚上甩下来，一东一西，整个人邋遢地趴在沙发上，与平日高傲精致的猪猪女孩判若两人。

“妈，我到底哪里不如艾晓恬？”

陈思霏郁闷地冲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

“宝贝儿，你这是说什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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