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出来并没有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她依然觉得很难受，非常的难受……

因为女儿看她的眼神真的太冷漠了，比看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这些日子，她与秦悠然相处，虽然秦悠然对她并不是特别亲密，但至少也是友善的，眼神温和的，可是现在，那种温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冷漠，冷漠。

“对不起？素三前辈这句对不起是我对我说的？”秦悠然冷笑看着素三。

伤心什么的，秦悠然并没有。

毕竟她又不是原主。

只是她却是非常生气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原主了。

她在替原主生气。

素三实在是太过分了。

从素三的反应，她父亲的反应，甚至是云樾的反应，她基本能确定，素三大概就是她的母亲了，而素三，她并不是今天才知道的，素三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的，可是，她却一直都没有与她相认。

“对不起。”素三又说道。

“对不起？为什么跟我道歉呢素三前辈？”秦悠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就是因为她如此，才让素三更加心惊。

她曾经害怕事情暴露，可是她却又想着，就算暴露的话，事情应该也没有那么严重才对，然而……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告诉了她，事实比她想象中的严重多了。

悠然的态度，女儿对她的态度，让她的心如同被刀割着一般的疼痛。

“悠然，素三她……”秦镇远心疼女儿，可是看到素三如此，他又于心不忍。

他忍不住的想过来说几句打下圆场，却被秦悠然打断了：“爹，素三前辈是我的娘亲，对吗？”

秦悠然可以说是非常直接了。

其实这种事情当然是直接点比较好啊，一直拖拖拉拉的，不是会弄的更加复杂么，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悠然，素三她，她，她……”秦镇远张了张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儿的这个问题。

答案说出来，肯定会让女儿很伤心的啊。

虽然女儿现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半点伤心之色，只是她看起来已经很生气了，或许她只是用生气来掩饰她的伤心而已。

想到这，秦镇远更加心痛了。

“爹，你也要像她一样来隐瞒我吗？难道你觉得我能被你们骗住？”

事到如今，秦悠然都不明白，她爹这点‘垂死挣扎’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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