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文殊院内有琵琶(1/3)

作品:《车游记

僧人是江北在三亚见到的苦行僧,只是如今已经不再衣衫褴褛。

不变的是,他那一身的平静气息。

谭城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不请自来的赵婧,然后收回视线对僧人道:“先生,您和江北原已熟识?”

僧人淡淡微笑,双手合十道:“曾在南海观音脚下与江施主萍水相逢,且彼此留下了深刻印象。”

言罢,僧人又头对江北说道:“施主,此一别已有数月余,贫僧见你精神仍有负累,可是仍未走出桎梏?”

“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在何处停……这三个问题我曾问过您,此时仍还记得之前您为我解惑的回答,本以为心中已然清明不惑,后又发生了许多事,让我再度陷入迷茫,我或许已经知道从何处来,却仍不明白自己将往何处去,更不明白在何处停……”

江北说这话时,赧颜不已。

在三亚时,他竟自大的认为已经明白了这三个问题的内涵。

如今时间荏苒,半年多的时间匆匆而过,再见这位高僧,这才幡然明白,自己太嫩了。

世界无时无刻不再变化,人也如此。

苦行僧人变得不再褴褛,江北有了新的问题,当时陪在他身边的张涵,更已为自己的欲望献出了更加珍贵的东西……

一切都在变……

“施主是有禅缘的,或者说是愿意思考的,如果不嫌贫僧唠叨,我们可以一道在这文殊院转一转。”

“求之不得。”

江北自然而然的缓步于僧人左手,谭城跟在右侧,黑炭妞被赵婧抱着跟在身后。

“这里虽是景区,每天门庭若市,山南海北的游客踏足,但是却并没有太多的人了解这里……”

僧人不在以艰深晦涩的措辞沟通,而是如寻常老人般似的和江北等人聊了起来。

他仿佛有魔力一般,让谭城和江北都变得极其心静,浮躁之感烟消云散。

谭城淡笑道:“这儿处于市中心,又是全国佛教重点寺院、长江上下游四大禅林之首,人不多倒是奇怪了。”

“谭施主可以说说,怎的把那‘尘庐’置于文殊院内,是偷‘禅’之意?还是借‘禅’之名声?”

僧人所言微微刺耳,话里话外都是谭城之所以选择此地,是为了借用文殊院“禅”的名头。

常人听了肯定是要不高兴,但谭城却洒然一笑道:“先生一针见血,学生惭愧。”

“哈哈,谭施主,先生与学生这事情,贫僧可是担不起的!”

“若非先生两年前过川为学生引荐贵人,如今学生或许还在潦倒度日……”谭城神色满怀感恩。

两年前,亦是在成都,穷困潦倒几近崩溃的谭城在郊区遇到了正苦行的僧人。

僧人如给江北解惑般令谭城顿悟,又为他引荐了一位川商老者。

这才有了谭城为人写传记,赚下第一桶金的后续。

他不仅为谭城解开了心中的结,亦让谭城有了生活下去的本钱。

像是在广袤草原上迷了路的野兔,有人帮它回到了洞边,又帮它挪开了当着洞口的石头。

而这只兔子有思想,会思考……

江北听后震撼,赵婧则暗暗咋舌。

这件事情,谭城从未对她提及。

自那夜之后,赵婧愈发觉得谭城之于自己,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被动……

如今两人彻底泾渭分明,刨去了那层持续了十余年的暧昧,成为了实打实的朋友后,感觉到别扭的,并非谭城,而是她。

像是两块正在相斥的磁铁,突然有一块儿被人撤走,剩下的那一块儿也变得毫无意义。

一行人在寺院内缓步而行,目之所及皆是气势恢宏、巍峨壮观的川西古建筑和袅袅佛烟。

“先生,您刚说我有禅缘,我却不明白您所说的禅是什么?我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徒,从小耳濡目染,我也了解些佛家的经文,大了之后也确实度过道家以及西方教派的著作,但却始终不明白,佛家所谓禅、道家所谓道、基督所谓主,是什么。”

江北一股脑说出了心中疑团。

对于信仰与宗教,江北涉猎过但却不深,浅尝辄止。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这种具象的思维问题他思考的越来越少,但看似消失的这些问题,却在生活的各个环节体现了出来。

“大道至简,禅和道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高深莫测,如果你觉得高深莫测,说明你没有理解。禅即当下。修禅即体悟当下。道即轨迹或规律。求道即发现事物发展的轨迹或规律。至于你说的主,贫僧确实了解不多,不好发言。”

僧人边走边说,表情平淡。

江北继续问道:“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是不是说,不论你在做什么事,心中感到自在安然,就是一种禅的体验呢?”

“贫僧就说江施主有禅缘,果然不假,这是永嘉大师是禅宗六祖惠能大师的弟子在受到六祖的肯定和印可之后,写的一篇“证道歌”,这三句话即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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