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鉴猜到地上面膜样的薄片就是淳炎的面皮，一股难言的反胃，又很是好奇，为什么这个四号使者要用人脸做面膜来用，难道这是永葆青春的秘籍？这种反人类的行为，可能是因为四号使者受过巨大刺激。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面膜。”李昊鉴坐到四号使者对面说，同时李昊鉴发现四号使者虽然重伤，但眼神保持锐利，手中的弯刀从未放松，所以自己根本没有开门逃走的时间，只能先设法稳住四号使者。

四号使者听到李昊鉴的问题，果然有所触动，眼神黯淡了些：“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自然是容貌。”

李昊鉴一笑：“那是对于美女来说，这是上天的恩赐，当然更加珍惜，有些女人容貌不佳，倒是不太看重这一点。我想你一定是绝代佳人，所以不惜任何手段来保持自己的容貌。”

李昊鉴有意无意的恭维四号使者，本以为会让四号使者高兴。没想到四号使者笑了起来，笑声阴森中带着凄凉，鬼魅中带着怨毒，笑声扯动身上的伤口，让血水流出也不理会。

“那你一定很好奇我的绝世容颜是什么样子，对不对？”四号使者问。

李昊鉴半出于礼貌，半出于真心：“当然想一睹芳容。”

“一睹芳容，一睹芳容，哈哈哈，”四号使者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这句话，也有很久没有听到了。”

四号使者微微将双腿蜷起来，露出纤细洁白的小腿和脚裸，分外妖娆，胸口的痛楚让四号使者忍不住呻吟一声，李昊鉴真有上去给四号使者疗伤的冲动。

“好，我让你看看。”四号使者伸手将面具摘了下来。

面具后的脸庞让李昊鉴差点从地上跳起来，那是一张失去了人皮的脸，而且更加恐怖的是，那脸皮好像是被强行拉扯下去，导致肌肉残破不堪，又像是被剥去面皮时候，用利刃千刀万剐之后，又用热油浇了一遍，嘴部的肉皮不全，导致数颗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显得更加可怖，左眼的眼睑没了，所以左眼只能一直睁开，极度痛楚。

“怎么样，满意吗？”柔美异常的声音从这样可怖的嘴里发出，让李昊鉴有一股眩晕感。

李昊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而后尽力平静的看着四号使者，不避讳的看着四号使者的脸，不显出恶心、鄙视等感情：“你的脸，是被人伤的？”

四号使者摘下面具后，见李昊鉴并没有过于激烈的反应，没有逃避，没有恐慌，更没有鄙夷，内心平静了许多，沉默许久，才说：“当然，哪有人天生是这种恐怖模样。”

李昊鉴问：“你用人脸做面膜，是为了找一张适合自己的面具，还是为了，嗯，治疗你的伤？”

四号使者说：“你当我喜欢将别人的脸皮贴在自己脸上？还不是为了能够恢复容貌！”

李昊鉴弱弱的问：“有用吗？”

四号使者沉默了，眼角好似有泪珠：“没有！没有！一点用的都没有！这是被特殊的法力灼烧！普通的方法根本没法医治！更不要说凡人们的整容手术，哈哈哈，因为手术失败，我已经杀了很多庸医。”

李昊鉴暗想你自己都说这种伤不能通过整容治疗，怎么还说失败的医生是中医，而且看四号使者的脸，说是骷髅贴皮都不为过，怎么治疗？

为了继续有话题可说，稳定四号使者的精神，李昊鉴随口问：“就没有治疗的方法吗？”

四号使者咬了咬牙：“有，当然有，只有主上，只有《大光明盛典》，才能治疗我这圣痕。”

李昊鉴一听，随口说：“哦，我还当多难，《大光明盛典》我就会啊。”

随后是一阵死寂。

李昊鉴有点后悔怎么自己嘴这么松，虞望渊明明交代过不要随便说出自己会《大光明盛典》的事实，而且自己这个《大光明盛典》本来就是半吊子，要是四号使者非让自己治疗，然后效果不佳，说不定就被愤怒的四号使者当庸医给杀了。

四号使者突然猛扑到李昊鉴身前，眼神中满是希冀，满是渴望，全无方才杀戮的残忍，声音颤抖：“你说什么，你会《大光明盛典》？”

李昊鉴看着四号使者惨烈的面庞，心中生出一股惋惜，柔声说：“对，不过我研究的不深。”

李昊鉴温柔的眼神落入四号使者眼中，更加触动四号使者久已冰封的内心，四号使者自觉有些失态，稍稍向后退了退，竟有些羞涩感的拢了拢长发，再次颤声问：“你真的会《大光明盛典》？”

李昊鉴没有想太多，说：“对，不过，”

四号使者自行猜测了李昊鉴的想法，从李昊鉴身上爬开，双腿并拢，坐跪在李昊鉴身前：“我，之所以加入血鸦门，首先是因为我是虔诚的耶和华信徒，而后，最重要的一点，二号使者告诉我，就是主上复生之后，会带来《大光明盛典》，只有《大光明盛典》中的法术能够恢复我的脸。”

李昊鉴理了理思路，那这是不是说四号使者会将对那个主上的忠诚，转移到自己身上？

“如果，我能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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