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出两剑(9/16)
作品:《剑来》心境平静。>
因为就好像是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寻常事。>
我北俱芦洲修士,自家关起门来,不管如何打生打死,勾心斗角,飞剑、修士、武夫,动辄以飞剑术法拳脚相向自家人。>
可大势一来,少了哪个洲修士都可以,唯独不能少我北俱芦洲!>
人南下,更是侠气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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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六,在灰尘药铺先与米裕喝过了酒,只是本该北去的米裕,却说再晚些回落魄山。>
刘十六就与这位剑仙多喝了一壶酒。>
这天范家供奉的桂夫人,突然来到了灰尘药铺。>
刘十六说道:“你会这么做,我比较意外。”>
刘十六也好,天下最正统的“月宫种”桂夫人也罢,准确说来,都可算是远古余孽了。>
后世书上喜好说那光怪陆离的神仙志异事,说那遥遥海上有古仙,沧海桑田,辄下一筹,已满十间屋。>
事实上,对他们两位而言,真不算什么奇人怪事。>
他们,或者说“它们”,都曾在天上俯瞰大地,亲眼看那人族出现,看那人族登山,最后看那人族登天。>
宝瓶洲中部。>
一条大渎,夜色中风平浪静。>
一条小船,有一个孩子在吃力撑蒿。>
却有一位惫懒的白衣少年,躺在船头,雪白大袖垂入水。>
水光月光,白袖愈白。>
少年闭眼,大声吟唱道:“春水载船船载人,船行春水同在天。”>
少年猛然坐起身,苦兮兮埋怨道:“天不惜地不怜我这歌者苦。”>
崔东山双手各出一根手指,使劲揉着眼角,想要悲愤落泪才衬景。>
只是没等他挤出眼泪,就看到了结伴而行的两位,一个来自北俱芦洲骸骨滩,一位就来自更远的地方了。>
京观城高承。>
崔东山来到那个撑蒿的孩子身后,一拍后脑勺,“愣着做什么,掉头掉头,快去喊大哥,这位可是你亲大哥!”>
岸上,高承终于知道为何自己这些年来,明明鬼蜮谷京观城无内患外忧,却一直心神不宁。>
至于那个从一洲东南青鸾国云游至此的鸡汤老和尚。>
身穿一件破旧袈裟,老僧行走在水畔。>
雾气凝云,云气结成袈裟衣。>
月光映水,水光返照菩提心。>
高老弟使劲撑蒿,崔东山伸手使劲划水,一起去往岸边。>
高承看到这一幕后,只觉得不该来见此人。实在太恶心人了。>
夜幕中,已经落入蛮荒天下之手的扶摇洲天幕。>
这就意味着镇守此洲天幕的文庙陪祀圣人,没了。>
白也与老秀才一起悬空而立。>
如仙人身在天上星河。>
老秀才一脸为难道:“白兄,真要如此作为?蛮荒天下这次可没有王座大妖跑来招惹你了。”>
白也都懒得说话。>
老秀才笑呵呵道:“不愧是白也,不愧是要我曾经苦苦求诗又求字的白也!你是最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就为你破例了!”>
白也更不想言语了。>
这位浩然天下最得意的剑客,最著名的诗仙,俯瞰人间那支离破碎的旧山河。>
我白也不做什么,任你是文庙副教主、学宫大祭酒在我家门口,苦口婆心与我说圣贤道理,亦是无用。>
我白也要做什么,任你是什么中土文庙,王座大妖,要来拦阻,那就请你们试试看?>
老秀才闭上眼睛,好似在竖耳聆听一洲声音,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老者喘气,稚子哭啼……>
白也以拇指轻轻抵住腰间那把仙剑的剑柄,静待老秀才的那个答案,得到了答案,他这位失意人,便要出剑一洲。>
老秀才喃喃道:“太平岁月,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那也是太平世道啊。”>
如今这扶摇洲一洲大地,是那死也无人埋。>
佛家说这个世界,是那婆娑世界,是为“堪忍”。意思说我们的世道,有那百般不足的。>
可哪怕事实真如此,犹有那人间处处,春雨杏花急急落,车马春山慢慢行啊。>
山下没有半点术法神通的读书人,喝了酒上了头,就敢说挽大江入杯,浇我胸臆。>
明月不知君已去,夜深还照读书窗。女子独留在家乡,便会秋波流转,祈愿说那愿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强者拔刃,剑光所去,不但向那强者,更向倾塌大势!>
老秀才大袖鼓荡,双手使劲一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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