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询问,解惑(1/2)

作品:《汉末之无双乱舞

张任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吓唬吓唬这宦官,谁知道阉人之流竟是这么一副不堪模样。

他只得捏着鼻子,赶紧叫这怂货站到下风口去,这才使得场中的空气稍稍好受一些。

这宦官虽是长安地界响当当的人物,但此时为了能够活命,竟对他眼里的“贼匪”言听计从,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威风。

不过他趁隙偷偷打量过这些强人的模样,却是不论老少各个都是姿容不俗,瞧着不像是打家劫舍的那种匪类,倒像是从哪里出来游玩的名流之辈,因而不由得心生疑惑。

张任本来就对这阉人之流没有什么好感,又见此人鬼鬼祟祟的面目可憎,当下喝道:“瞧什么呢,没有本大王的话,你就给我低着头。”

这宦官能够做到长安监军的位置,自然是个心思机敏之辈,否则也不能讨得上峰的欢心。

他从之前的打量中已瞧得这些人虽然口里呵斥连连,但神色中并无杀意,尤其是那救了他一命的老者更是满身正气,故而心里头的胆怯瞬间去了几分。

他大着胆子,嘿嘿笑问道:“几位大王,咱家瞧你们仪容出众,气度不凡,为何要做这损阴德的买卖……不如投靠朝廷,也好谋个出身,奔个前程才是。”

司马睿见这宦官几次三番的用匪盗诨号称呼,再联系之前发生的事情,从中瞧出了几分蹊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这宦官见司马睿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真是颜如宋玉,貌似潘安,当下不由得眯了眯眼,笑道:“咱家姓左名丰,乃是朝廷钦赐的长安监军,黄门侍郎。”

司马睿点了点头,自动忽略掉了后者所报的官职,又道:“左监军,你不在长安城内享福,为何要率军来围困这范阳山,还对我等不问缘由的就大动干戈?”

左丰面上一红,瞧了瞧四周之人,吞咽着喉间的津液,道:“这……这都是误会,咱家今日得到密保,说是范阳山上来了一伙强匪,要盗掘前朝皇陵的财宝来造反,咱家一听这还得了,当下便点了这一千人急匆匆的赶来了,谁知道就一个人就把咱家的人打得伤的伤,死的死……”

那张任大骂道:“睁大你那狗眼瞧瞧,我们像盗墓的吗……要是盗墓贼都有我这么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他们去哪里没得混口饭吃,用得着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撵吗?”

童渊白眉一皱,冷冷的“嗯”了一声,道:“休得呱躁,听你小师弟查问。”

张任笑道:“好好,小师弟问,小师弟问,我就是看不过这阉人这么没眼力见,瞧错了那吕布倒也没什么,偏偏把我们也瞧扁了,实在可恼……”

童渊知道张任向来是这德行,便无视了后者的话,对司马睿道:“睿儿,你继续吧。”

“是,师父……”,司马睿想了想后,继续问道:“那么之前我们拿出那中郎将的金印,已是表明了身份,你为何置之不理?”

左丰苦着脸道:“离得那么远,咱家也瞧不清楚啊……再说了,这年头别说中郎将的金印,就是三公印章也做得了假,咱家还以为那是你们用来掩人耳目的。毕竟若真是卫戍中郎将,怎么可能只带着这么几个人出来,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没想到这左丰虽然看起来不堪,但还是有几分头脑的,这番分析倒也合情合理,毕竟卫戍中郎将的权责只在大将军何进之下,莫说是在帝都洛阳,连整个九州中那也是显赫要职,称得上是位高权重。

只可惜他错估了吕布的脾性,所以才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不但这千余部下损失殆尽,连自己都成了败军之将,阶下之囚。

司马睿见左丰回答得有条不紊,要么是这人心机深沉,滴水不漏,要么就是贪生怕死,不敢有所隐瞒。

他综合之前的点点滴滴,只能是相信这阉人属于后者,因而直言再问:“那么,左监军……你能告诉我是谁通风报信说这范阳山上藏了强人,以及他还交代了你什么事情?”

这是司马睿最关心的问题,也是眼下最蹊跷的地方,他甚至隐隐还有种不妙的感觉:也许,长安军的出现,只是对方下得第一步棋而已……

好在这左丰为了活命,是施足了劲道要让司马睿等人满意,不做一丝一毫的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吐了个干净。

众人虽然鄙夷左丰的为人不堪,但又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道能够活的舒服的,却正是这种人。

左丰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他想了一会儿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几位英雄,咱家若是说了实话,是否能够饶了我一条命?”

一边的张任见这左丰还敢讨价还价,当下厉声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的命都在我们手上,还敢讲条件了?”

司马睿却是说道:“可以,其实你是朝廷命官,本就不该受私刑,不过你要是有所隐瞒,却也怪不得我们用草莽间的规矩办事了……”

左丰听了连连点头,道:“的确是一位叫乐进的羽林将官前来通知,说是这范阳山聚集了一伙强人,意图盗取前朝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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