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灌木旁，黑夜中，只隐约可见一灰一白两个身影；

两人均将身影隐藏在灌木之后，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人影；

白衣胜雪的是雪，一旁灰衣之下的竟是数日未曾露面的古一兮；

他们静静的站在暗处，目光却从未移开茉儿的寝殿，一直观察房中一举一动；

茉儿再次沉沉睡去，雪才暗自长出了口气，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古一兮“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雪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脸上始终没有过多的表情；

“你呢？”古一兮不答反问；

他镇定的可怕，由始至终都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不重要”雪毫无感情的说“与我而言，她只是不可或缺的替身”

“我只关心她是生是死”

看似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他的眼却一瞬不敢移开茉儿卧房，手心冷汗直冒；

他比谁都清楚茉儿身体的状况，再这么消耗下去，他都不敢保证她还能熬过三年；

“哦？是吗？”古一兮无畏的遥望远方“你最好真是这样”

言语中有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古一兮眼神一直流转在茉儿寝殿屋檐附近，就是不敢再看向茉儿内室卧榻；

雪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和古一兮纠结，话锋一转，又道“其实你有的选，你只是不愿意选”

“有没有问过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其他的问题或许古一兮还会选择回避，但这点古一兮却能十分肯定“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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