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鸣，我能问你个事吗？”静谧的丛林，仿佛听见树木的呼吸。碧凝打破了自然的安静，剪水般的秋眸充满太多疑问。

“问吧？”

“你是不是修炼魔功？”碧凝的双手紧握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害怕与期待。

“不错！”

“魔功害人，你会入魔的，你这样会遭天下正道的追杀？”碧凝的心里充满了害怕，她真希望这个师弟能骗她一下，也行。

“入魔？”苏天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又问道：“那师姐，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正道，什么是魔道？”

苏天鸣的笑意里充满癫狂，仿佛一座大火山要爆发似的。

“师姐，还是我来告诉吧！

那些所谓的正魔之分，全都是那些满口仁义，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的，扯犊子扯出来的！

真武门够正道吧！为何我作为门内的一份子，他为什么能纵容其他弟子任意欺辱我！他不是号惩强扶弱的吗？

还有我爷爷，他只是个平凡的老人家，为什么这自诩正道的宗门没给我们爷孙一个公道？”

苏天鸣眯着眼，笑问道：“师姐，你不觉得跟我谈这个太可笑啦！”

苏天鸣的过去，她也清楚。可现在听苏天鸣说出了自己的辛酸，她发现，自己一直坚持的理念好像真的可笑。

正道，是吗？她从小与师姐、师妹生活在一起，师傅将她们当亲生女儿，照顾的她们无微不至。可是，苏天鸣呢？自小以五谷为食，与一个年老的厨子相依为命。尤其是这个厨子含冤死后，他更是孤苦无依。飘灵峰上，浓郁的灵气，数不清的修炼资源以及高级的功法、战技，对飘灵峰传人的她唾手可得。而苏天鸣，从小生活在一个简陋的屋子，凭着那废物的资质，每天都要为生存而斗争。

或许，就是他这样的经历，为什么本应该保护他的我，可却每次都要他付出生性命的来保护我？

修魔功，错吗？他只是为了要活下去！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有必要暴露自己的魔功？

“师弟，我头脑真的很乱。我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的坚持是不是对的。从小，我们师姐妹三人生活在一起，每天的锦衣玉食，师傅的谆谆教导，这些就是普通弟子穷尽一生也得不到。师傅自从被魔人所伤，我们师姐妹对魔修更是恨之入骨。天鸣，难道我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理念是错的，师傅教导我们的全都是错的？”

微风吹拂，青绿的树木摇曳着。女孩从男孩的背后拥抱，如琬似花的脑袋轻轻的枕在男孩背上。她很伤心，想找一个肩背，想找一个依靠，更希望能有人告诉她，自己的坚持没有错。

苏天鸣转过身，握着她柔软无骨的手，温和道：“师姐，其实你的坚持没有错，你师傅教导你的也没有错。我从小生活在底层，见识到各种人性的险恶。而你师傅，将你们照顾的无微不至，生怕你们受到一丝的伤害。你们从小，没见过这种阵仗，也没经历过这种无奈。其实，说到底，他们也是被生存的法则所淘汰。

没有人生下来就喜欢打打杀杀。可是，弱肉强食，便是自然法则。如果你把握不住变强的机会，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变成一抔黄土。

而至于善恶之分，正魔之分。其实你要摸摸自己的那颗心，如果你认为没违背心的意愿，那就是正；如果违背了，那便是魔！”

或许是我的不甘，今天的话有点重。

碧凝似懂非懂，而因为苏天鸣的安慰，她慢慢放下了心底里的纠结。

……

“师弟，你还好吧？”夏雯倩扶着憔悴的赵斌，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

“师姐，放心，我还死不了。”赵斌惨白的一笑。

灵器爆发的威力实在可怕，光那余威，就犹如万马奔腾之力。

因为赵斌吃下了所袭来的近九成余波，夏雯倩也只是受了轻伤，不过那灵器的一击，却抽光了所有灵力。

“师姐，赶快逃！有人追来了！”赵斌修复着体内的内伤，可这时，他隐隐听到草木卡咔擦的声音。

出于本能的反应，赵斌自然让夏雯倩赶紧撤走。他浑身的肋骨断了几根，又受了严重的内伤，根本无力战斗。而夏雯倩也好不到哪去，体内的灵气几近干枯。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苏天鸣要他建立起势力，果然，个体的力量敌不过团体。除非你真有那劈星斩月的盖世战力。否则，你终究只是个蚂蚱。只不过，与普通蚂蚱比较，你只是个头大一点。

跑了十多里，而这时，赵斌又突然停住道：“别走了，前面有一头四阶的妖兽。”

“吼！”

“吼！”

“吼！”

越来越近，好像是对侵略者的警告。

“赵斌，这该怎么办！”前有狼后有虎的，夏雯倩现在完全把赵斌当成主心骨了。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赵斌的脑经飞速运转着，走错一步，便死无葬身之地。他想到了，每次苏天鸣都偷奸耍滑的，可无疑每一次，都是最有效，最受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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